塗山玖玖慣會察言觀色，看了一眼齊宣的神色，大概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莫非是有蘇容與的事情有線索了？”塗山玖玖問。
齊宣心頭還是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個擁有紅線蠱的女子……
齊宣忽然想到，雪城大神官在這裏坐鎮，眼睛一轉，毫不客氣地想要利用他。
塗山玖玖和齊宣共事多年，默契十足，揚聲道：“請顏公子進來！”
侍女稱是，退下後不大一會兒，就領著顏靈和莫離進來。
“見過齊將軍，見過塗山公子。”顏靈和莫離一一見禮。
塗山玖玖微笑還禮，目光卻停住在莫離的身上。
當然他並不是因為被美色所迷，而是因為這個莫離身上有些奇怪的地方。具體奇怪在哪裏？他又說不出來。
塗山玖玖覺得自己作為青丘狐族的第一公子哥，他應該有個公子哥的模樣，搖著折扇，風流倜儻地一笑：“請問這位仙子芳名？”
“莫離。”莫離說話疏離淡漠，不管是麵對誰，她都不怎麼熱絡的樣子，事實上她和塗山玖玖也的確不熟，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不熟的人打交道，因此盡量少說話，能不說就不說。
塗山玖玖並沒有因為莫離有些疏離的態度而生氣，反而覺得有些難得。他對有個性有本事的姑娘一向是另眼相待的。
顏靈知道這個塗山玖玖是個公子哥。雖然他沒有什麼風流事跡，但是一些公子哥的習性一點都不少，唯恐塗山玖玖欺負了莫離，連忙打斷話頭，將話題引到正事上：“齊將軍，在下想跟你討要一個手令。”
齊宣詫異：“什麼手令？”
“進入帝宮的手令。”顏靈也不含糊。
齊宣神色有些不好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家夥知不知道進入帝宮的手令意味著什麼？帝宮，那時青丘的臣子處理機要事務的地方，也是帝君生活起居的場所，哪裏是能任由人出入的？
這個時間點要進帝宮，他腦殼沒有被驢踢吧？
“帝君有令，在下追查有蘇容與之時，其他人必要之時須協助在下。”顏靈幹脆拿出純狐翩翩的手諭。
見手諭如見帝君。
齊宣和塗山玖玖齊齊朝顏靈行了個半禮，確切地說是朝他手裏的手諭行禮。
齊宣自然清楚顏靈手中的手諭寫了什麼，這份手諭還是他親自給顏靈的。
齊宣尊重他們的帝君，但是對顏靈絕對沒有這樣的尊崇，哪怕顏靈握著帝君手諭。
“你到帝宮做什麼？”齊宣問，“涉及帝城安危，本將軍有知情權。”
齊宣一句話堵了顏靈將線索隱瞞不說的打算。
顏靈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將實情托出：“紅線蠱指向帝宮。”
他隻是一個降臣，他的重要性自然不能和齊宣這樣青丘棟梁相提並論，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自行協商自行解決，如果鬧到純狐翩翩麵前，純狐翩翩絕對不會認為是她倚重的臣子無理取鬧，隻會覺得他無用。
純狐翩翩是利益至上的人，如果他無用，聖羽族闔族都無法幸免。
以純狐翩翩的脾性，為了青丘狐族，再滅絕人性的事情她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