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青也在努力扮演著“身受重傷”的純狐翩翩的未婚夫的身份,但是,他也在留心他們的談話。
君懷青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安,這裏的人修為比較一般,即使是純狐翩翩都能輕鬆撂倒這十二人。
據他們所說的,他們已經算得上這裏有數的高手了……
有此推斷,這裏並沒有能威脅到他們的力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隱隱有些害怕。
暮色降臨。
夜裏的荒漠更加危險,一行人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紮營。
純狐翩翩和君懷青自然是在一個營帳裏。
君懷青因為“傷勢嚴重”需要休息,更需要人照顧,所以純狐翩翩也沒有跟他們多聊,況且就算不湊在一起,她也能憑借驚人的耳力偷聽。
帳篷裏,“傷勢嚴重”君懷青半躺在軟榻,百無聊賴地翻看這一本書,見到純狐翩翩進來,立刻翻身坐起,行動利落,哪裏有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樣。
純狐翩翩抱著手臂,看著他:“你不是因為傷勢太重,又加上奔波勞累,身上有些疲倦,想要早點休息嗎?”
這個正是君懷青之前想要早點回來避免和那些家夥們尬聊的借口。
君懷青臉皮厚,純狐翩翩的擠兌並沒有什麼效果,反而一臉義正詞嚴:“翩翩,為夫的重傷還不都是你弄出來的?”
“我覺得你的傷還能再重一點。”純狐翩翩橫了她一眼。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端倪,隨意白天都是她撫著他走,這個家夥真是演戲演到底,幾乎將他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她感覺撫著他走路比她練了一天的劍術都累得慌。
方才是有外人在,她才忍著沒有爆發,現在,她是真的有點想假戲真做,讓他真的重傷一下。
君懷青看著純狐翩翩,十分虛心地請教:“翩翩,什麼叫做能讓我受傷更重一點?”
純狐翩翩皮笑肉不笑:“馬上你就知道了。”
純狐翩翩說完,一掌拍過去。
君懷青沒有躲,隻是直愣愣地看著純狐翩翩,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竟然忘了躲。
純狐翩翩隻是想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可沒想真正傷他,見他沒有躲,掌心勁力一收。
結果,掌心的勁力是收了,不知為何,足下似乎絆了一下,她整個人就收勢不住了,直接撲到君懷青身上,簡直就像是在投懷送抱。
君懷青下意識抱住她,結結實實承受了這一下的衝擊力,頓時也站不住,向後倒去,結結實實倒在軟榻上。
兩個人都有些發愣。
兩個人都不是單純無知的人,尤其是兩人現在曖昧的姿勢……
純狐翩翩被護得很好,即使這麼一摔也沒有絲毫磕著。
純狐翩翩下意識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危險,尤其是看著君懷青那雙幽黑的眼睛更讓她裏有些慌慌的,一隻手撐在君懷青胸前,想要起身,卻忽略了君懷青一直抱著她的腰。
君懷青手臂收緊,純狐翩翩沒有用上修為,僅僅憑本體的力量,她哪裏比得上君懷青。
純狐翩翩一慌,手一軟,失去了支撐,一下子跌下,唇重重印在君懷青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