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狐翩翩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以前君懷青沒事就往她的寢殿跑,趕都趕不走,現在他乖乖回了甘泉宮,她又不習慣了。
要不,她去甘泉宮看看?
想到這一點,純狐翩翩就猛地搖頭。
要是她去甘泉宮了,這家夥的尾巴不翹到上去了?
可是,他連身上的龍鱗都無法隱藏,明他回來也不容易,力量也衰弱到了極點,萬一他忽然在甘泉宮病了怎麼辦?
想到這裏,純狐翩翩再也躺不住。
她隻是去看一眼,他要是好好的,她就立刻回來。
純狐翩翩心裏暗暗打定主意,隱匿了身形,正要去君懷青的甘泉宮,忽然被一把拉住。
純狐翩翩幾乎是條件發射一般手刀切過去,待看清是君懷青後連忙住手。
君懷青看著純狐翩翩差點就要切到他手腕的手,又看了眼純狐翩翩。
狐狸即使在自己的寢殿裏也這麼警覺,看來這半年多的時間,她過得並不好,所以才會有這樣野獸一般的戒備警覺。
被君懷青這麼一打斷,她的隱身術也失效了。
君懷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擔心我?”
“沒櫻”純狐翩翩繃著俏臉。
“嘴硬。”君懷青失笑。
純狐翩翩看了一眼,君懷青已經換了一身睡袍,頭發上還帶著一些水汽,他的手也有些涼,像是剛洗了冷水澡。
甘泉宮裏明明有一眼溫泉,水溫十分適宜,他幹嘛要去洗冷水澡?
難道他還怕自己變成水煮魚不成?他以前明明也是常用那一眼溫泉的。
他這是是什麼毛病?難道他剛剛換了一身新的鱗片,對於溫熱太過敏感?還是他的身體真的出了岔子?純狐翩翩立刻開始給他診脈,結果自然是沒有什麼異常。
純狐翩翩隻能歸結於他本來就有些古怪。
君懷青看著她的黑眼圈,知道她很久都沒有休息了,不禁心疼:“翩翩,我們早些休息。”
純狐翩翩點零頭。
直到兩人並排躺在床上的時候,純狐翩翩才感覺有些不妥。
反正他們兩人都已經在商量婚事了,她倒是不在意什麼,但是君懷青的身體……
君懷青看著純狐翩翩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知道她並沒有什麼睡意,也就開始跟她閑聊:“翩翩,我們什麼時候成婚?”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關於這個問題純狐翩翩已經有了答案:“我明把雪城召來,讓他跟禮官擬定一個日子,你覺得怎麼樣?”
“我聽你的。”君懷青當然清楚純狐翩翩要和他成婚需要走的流程必然很多,她作為青丘帝君,他們的婚禮並不單是他們兩個饒事,可能還關乎青丘狐族的國體和禮儀,這其中的規格繁瑣到令人發指。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們兩個也隻能慢慢等待。
他們身居高位,不可能任何時候都是行止自由。
至於他們兩個人會不會聽話,那就全然取決於他們的心情。
青丘狐族在六大神族裏麵基本算得上是規矩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