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啊,聽我說完下半句。”月無涯用軟糯的勾人的聲音,說道“在認識你之後,或許就有了。”
“不過要我命的不是謀殺,是你。”
“門主情話說的漂亮。”姑娘說“想必您後宮那些女人都極盡幸福了吧?”
“隻要你願意,我後宮可以隻有你。”
“你是對任何萍水相逢都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我們不是萍水相逢。”月無涯翻身坐起來,一字一句強調道“我們是一見鍾情。”
“不要臉!”姑娘赤手空拳的打上來。
月無涯原以為她武功有多厲害,豈料她那裏有什麼武功,有的可就是床上的功夫了,那才是真的厲害。
第二天早上他把那個女人給甩了。
後來在毒門見到她,她端著一盞茶,跪在寢房門口的階梯上,高舉過頭頂,月無涯看那身形有些熟悉,不是很清楚在那裏遇到過,那姑娘故意鬆了手,把茶摔了,驚到月無涯的瞬間,她騰地一聲站起身來,勾著月無涯的脖子吻了上去,月無涯無從逃脫。
他幾乎是在瞬間被鎖了所有的穴道,有一個軟軟的舌頭伸了進來,侍衛們見他並沒有反抗,就都全心神意會的退下了,鬼的沒有反抗,他被鎖了穴道啊混蛋。
親了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
大概也就一個時辰了,姑娘才放開他,那一刻他終於解脫,渾身骨頭僵硬的動一下就死疼死疼的,他大吼“你放肆!”
“噓。”姑娘笑道“我可是跟你在這裏獨處了一個時辰。”
月無涯“……”他想起了剛剛那些侍衛若有若無的笑意和大家成年人都懂的情愫……
自那日以後他就養著這姑娘在自己寢殿裏做婢女用,當然,姑娘的武功高到深不可測,她總是在時時刻刻能鎖了自己的穴道親上那麼一會兒,自己總是在平日裏喝的茶吃的飯裏嚐到春藥的味道,或許有那麼一天,自己的那個動作讓她覺得特別可愛,她就會鎖住自己,欣賞……那麼一兩個時辰。
當然做這些事的後果往往是遍體鱗傷的,月無涯總是能找到很多理由去刁難這個女人懲罰這個女人。
養的時日久了,他就習慣了這個女人。
後來她就突然無聲無息的走了。
走的幹幹淨淨。
男人啊,就是這樣,她在的時候,月無涯總是各種不舒服,各種找她茬,恨不得能將她千刀萬剮,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習慣。
上麵那個不是病句……
後來她不在了,那種不舒服就像家中突然停水,人突然不能吃飯一樣。
他開始想念那個女人,午夜夢回也好,午後黃昏。
她剛走的時候月無涯並沒有那麼悲傷,隻是在而後的生活裏,看到桌上涼了一半的茶,書桌旁的座椅,枕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還有那個她開過的窗,她站過的土地,她靠過的樹。真正讓人難受的,是漸漸將她從生活中剝離,這種過程往往是黏血帶肉的。
他忘了原本那姑娘就是一個來殺他的殺手。
忘的幹幹淨淨,隻記得她的好,無論他怎麼回憶。
時日不多,一年左右,他卻一下子蒼老了十幾年一樣,懂了先生口中的情愛。
他去了曾經與她相遇的那個酒館,好巧不巧,看見她在用與當年同樣的辦法,在勾引皇帝。
其實見到她的那時候蠻開心的,真的。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激動過,不安過,手足無措,他在思考手應該放在那裏?腳放在那裏?
她不是什麼殺手,她就是一個武功很高強,以玩弄人感情為樂的江湖女人,她放棄了勾引這個皇帝,後來那個皇帝娶了蕭竹書。月無涯從她那裏抱回來一個孩子,她說是自己的。
月無涯就給那孩子取名,月堂冥。
然後那女人在外麵活的自在,全都是月無涯在為她的瀟灑和多情買單,月無涯在錢莊裏的錢供這個女人隨便用。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每年這個女人都會從很遠的地方給月無涯寄東西,各種各樣的,她在外麵看到什麼好玩兒的都會往這邊寄。
她以為月無涯不知道,她在外麵究竟騙了多少男人,月無涯知道,很多。
但她隻為一個人生過孩子,自己。
一個他取名月堂冥,一個她取名程辰澈。
為什麼?
月無涯問過啊,那個女人說“想在你身邊留點什麼東西。”
還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月無涯想。那個女人把另一個孩子也帶來了,她快死了,她說。
那我送你去死吧,月堂冥又想,把你想留在我身邊的東西留下,你離開。
他親手把刀紮進去,以後再也沒有談過什麼情愛。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你不是一個殺手,你在我身上何止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