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哪那麼多話呢,東西拿出來就夾著尾巴滾,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沒見過世麵還是咋的,瞎鬧騰什麼,小把戲還拿出來耍,別廢話,拿不拿吧。”
黃彰沒再給我們好臉色,擠著眉頭,不悅得看我們。
我心裏緊張拿不定注意,桌下苗苗的手伸過來握著我,又捏了捏我的手背。
她還保持著微笑,在跟黃彰博弈。
“黃哥您說笑了,我們是年輕不懂事,讓黃哥看了笑話。”
苗苗給黃彰賠禮道歉的說著,卻隻字不提黃彰要我們交出的東西。
但黃彰看樣子就比鄧曉枚大上一輪,我和苗苗加起來在他眼裏都不夠看的樣子,他冷笑一聲:“這位妹妹挺會說話的,但我沒時間在這陪你們瞎鬧,錄音筆還是什麼的,快點拿出來,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鄧曉枚軟在黃彰的懷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黃彰說完才接腔:“是啊,莊姐姐準備這麼充分的過來,我全力配合,也陪你玩這麼久了,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各回各家,哦,你好像沒家了吧,那回那老頭老太婆那裏去。”
“鄧曉枚你閉嘴!”周圍還有幾個男人在圍著,麵前的黃彰更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但我聽鄧曉枚這麼說我爸媽,我的火氣也蹭蹭的往上冒!
本以為是我們有備而來,哪知道鄧曉枚的段位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她帶來了黃彰,也猜到了我帶著錄音筆過來,是我約她出來,敗下來的卻依然是我。
“行行,我閉嘴,那你把東西叫出來,否則,我讓你想說話都開不了口。”鄧曉枚在威脅我,依傍著黃彰的力量。
我旁邊坐著的苗苗一直在捏我的手,我忍著不言語,苗苗才說:“我們其實壓根就沒什麼東……”
“我說妹妹,你要真這麼說,我黃彰砸了這家店撂了攤子也要從你們身上搜一搜,有沒有到時候就知道,你也別怪我們老爺們兒摸得你們起了火,到時候還要我們來滅呢。”
“可別啊黃哥,萬一他們報警怎麼辦。”說著擔心的話,口吻誇張得故作驚訝,鄧曉枚的眼裏,卻滿是戲謔的笑意。
“那缺胳膊斷腿的等警察來大可以試試,我這幾個兄弟這麼久沒開葷,拉下卷簾門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哈哈。”
周圍的男人流裏流氣的配合著笑了,鄧曉枚不屑的看著好戲,我和苗苗被圍在人群中間,束手無策。
報警需要時間,及雙眼睛盯著我和苗苗再小心也幹不了這個,咖啡店三兩個員工已經不知道退到哪個角落沒了蹤跡,整個咖啡店隻有我們這一桌,店家事不關己的態度已經明確。
我們和他們的對立,劣勢太大,要真的賭,贏麵太小。我和苗苗都不年輕,知道以卵擊石的後果,我想退一步表態。
這次可惜,但來日方長。
“那行,東西我們給。”哪知道苗苗先我一步開口:“你們拿走,那黃哥你得保證,我們也要完好無損的從這裏走出去才行。”
“當然。”黃彰聳了聳肩,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像剛才威脅我們的人,並不是他。
我得到苗苗肯定的眼神,才從衣服口袋裏拿出正在使用的錄音筆,放在桌麵上,朝黃彰方向推過去。
黃彰沒伸手來拿,看著桌上的錄音筆哈哈大笑,像在看著笑話:“你們就想靠這東西翻身啊,年輕就不帶點腦子。”
是,這就是我和苗苗商量出來的對策,我們約鄧曉枚出來的意義和婆婆的不一樣,婆婆是想讓她主動放棄鄧曉枚或挽留鄧曉枚而付出代價,但約鄧曉枚出來,目的隻有一個。
獲得汪旭出軌的證據,在起訴離婚的時候占有優勢,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包括鄧曉枚的那套房子。
為了錄音,我隻能不惜一切套鄧曉枚的話,又怕她察覺並不敢直言太多,當她重複完整的說出我的問話來時,我已經能聯想到,她是否真的也有備而來。
對我的積極回應,隻是她演的一場好戲。
看樣子,這次我是輸得一塌糊塗。
黃彰和鄧曉枚心滿意足的拿著東西走了,臨走的時候,鄧曉枚被黃彰勾著肩膀,還不忘停下來回頭看我,以勝利者的姿態,話語間又透著憐惜。
“莊君是吧?差點又給忘了,你可真的別亂玩,這社會遊戲規則太多了,你以為你好大學出來就能怎樣,那不行,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得知道,有些事啊,是弱小的你怎麼都改變不了的,你沒那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