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樓,一個文人聚集的地方。未進其門,便聽得一片吟詩作對之聲,對於這些人,李想真的好無語。
“難道他們都沒錢去妓院嗎。”
蘇怡不答話,偏過頭去,強忍著將這個家夥扔出去的衝動,喊來了齊雲樓如今的管事福伯。
“二姐,您來了。”
福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神色坦然,沒有什麼不悅。他是蘇家的老人,一直以來為蘇家工作,前些年還在帶商隊。如今年歲大了,蘇大強便遣他來齊雲樓養老。在他的打理下,齊雲樓的生意還算不錯。
“福伯,這是我姐夫,以後這家店就由他打理了。”
雖然蘇怡很懷疑李想的能力,但是她也不會做出那種在下人麵前詆毀自己姐夫的事情。至於這家酒樓會不會賠掉褲衩,她還真不擔心,畢竟家大業大的,一家酒樓算不得什麼。
況且,齊雲樓已經成為了她們家族的曆練之地。想當初,蘇大強起初便是被蘇老太爺安排到這齊雲樓練手,蘇如也是如此,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傳統。
福伯微微欠身,對一旁的李想施禮。對於這件事情,他早已接到消息,所以並不吃驚。對於自己大權被奪一事,他也毫不在意,沒有什麼怨言。身在蘇家多年,他也早已經將自己視為蘇家的人,他在乎的是蘇家的興盛。
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家這位姑爺的品性。雖齊雲樓不是家族裏的支柱產業,但若是被一個不懂經營的人隨意指使,怕是會壞了蘇家的名聲。
“姑爺,這邊請。”
雖心裏有些擔憂,但福伯並沒有顯露出來,坦然的帶著李想接受齊雲樓的事物。移交賬本,認識主管,搞得蘇怡哈欠連。
“什麼聲音?”
正當蘇怡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喧囂之聲,辱罵之中似乎還夾帶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喊冤不去衙門跑酒樓來,這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喊冤?
“福伯。”
一名店二神色匆忙的來到三人麵前,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臉上有五個爪印,看來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們又來了?”福伯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攥著拳頭咬牙的,“他們太過分了。”
自從大姐結婚的事情傳出去之後,這夥人便隔三差五的來店裏找茬。特別是在前幾日婚禮過後,這些人便變本加厲起來。最開始還隻是一人占一張桌子要盤花生米一坐一,現在已經發展到打擾其他顧客的程度。
看來是鐵了心的要把齊雲樓的生意給搞黃了。
“哇,戲精啊。”
門前,七八個大男人正在罵罵咧咧的推搡著齊雲樓的店二,眼看著就要打起來。在這個幾個人身後,幾個中年婦女坐在地上幹嚎,跟死了爹媽一樣。
“傷害理啊,殺的喪良心的奸商啊。”
“我爹昨還好好的,來這裏吃了頓飯之後回去就躺在床上,到現在隻有進氣,沒出氣啊。”
“鄉親們快來看啊……”
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這些無理取鬧的刁民。
有事大家一起解決,躺在地上你不涼啊。哪怕你快絕經了,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吧。李想無奈的搖搖頭,剛一上任就出了這種事情,有點無奈。
“讓你們管事的出來!”
“對,殺人償命!”
“給老子滾出來!”
幾個大男人拿著棍子在門前嗷嗷亂叫,像極了發情的公狗。李想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的表演,嗯,演技很拙劣。
明明爹快死了,還不去醫館,抬過來有毛用?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福伯走上前去,這些人都是之前的老麵孔了,全都是來找茬的那批人。要別的人吃東西中毒了,他還信。可是這些人,嗬,沒聽過吃個花生米喝點涼白開還能吃死人的,哪怕吃了點唾沫也就惡心惡心而已。
“呦,福掌櫃,終於肯露麵了啊。”
一行人中,一刀疤男見福伯出麵,終於開口。一揮手,手下停止了幹嚎,一齊圍了上來,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宋寧宇究竟要幹什麼。”
宋寧宇便是那縣丞之子,能做出這等手段的人,想來不是什麼心胸寬大之人。李想很無語,堂堂一太守之子,怎麼淨玩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真給他爹丟人。
“宋少的名諱也是這下人能喊得,叫宋公子!”
“我呸,還宋公子,宋狗吧。”
人群中傳來一陣嘲諷之聲,看來這個宋狗的名聲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