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潮肆虐,荼毒神洲,吾輩修士受地供養,豈能坐視慈魔災禍亂南離。”
“是故。”
“本座虛冥,今日舉大旗,向地蒼生祭告,率軍討伐魔物。”
“此番不複滄海,誓不回還。”
祭大台之上,鍾賜手執一枚玉圭,聲音震動的向著地四方宣告。
下方十萬修士靜肅而立,分裂整齊排在四方,眼神齊齊看向高台。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鍾賜將誓言禱文完,便將手中玉圭投入前方祭台。
玉圭落於祭台上空,頓時散發盈盈清光,一股無形之力將之包裹。
一道道銘文迅速在光潔的玉圭之上刻畫,很快就將鍾賜剛剛所的誓言銘刻在上。
隨後玉圭輕輕震動,像是受到什麼力量灌注一般,龐然威降落而下。
嗡!
威浩蕩,玉圭根本承受不住。
伴隨著一身輕響。
玄極質地上成的玉圭便化為粉碎,無數玉粉消散於地之間。
刹那之間。
鍾賜便覺得一股無形的約束之力落於自己神魂之上。
在那約束之力的牽絆下,他隱隱有所感覺,自己剛剛所的話,被一個偉大的存在所見證著。
那存在浩浩冥冥,無邊無際,充滿著無上之威嚴,亙古而長存。
“我這是,被道注視了嗎?”
鍾賜心中若有所覺,不由微微一凜。
他隱隱有著察覺,在道的見證之下,如果自己未能完成之前的誓言,那麼必然會麵臨極為不好的下場。
不得,便是雷滾滾,萬劫加身的待遇。
然而即便如此,鍾賜也未感覺有如何的壓力。
隻因他在做出此事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退路。
先不此次出征自己的勝算有多大。
就深入魔潮後,隻要支撐數月,便可等來數大部洲的聯軍,以聯軍之力,掃蕩魔潮自然是手到擒來。
而且就算聯軍中了那百分之一的幾率,大跌眼鏡的翻車了,鍾賜也還有著最後一條退路。
大不了離開這個世界。
反正諸萬界和其廣饒,他之所以忠義元界,隻是因為這個世界足夠大,底蘊夠深,能夠給自己提供足夠強大的功法而已。
但沒有這些又不是不能活了。
大不了多跑幾趟世界,總也是能夠收集足夠進步的功法,慢慢將修為提升上去的。
有著這些依仗,鍾賜對於這次出征的把握,自然也是很大的。
也因此,才敢在祭台之上立下如此誓言。
“不過雖然有著麻煩,但好處也是不的,道眷鼓感覺,原來是這樣啊!”
將身體上的一些隱患檢查一遍之後,鍾賜也順帶察覺到了其他的變化,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
修士並不是不信的。
修道修道,修的就是道。
在一步步的精進修為之中,修士也在慢慢的感悟道,取其有益自身之道為己用。
如此怎能修士不信道。
隻是意如刀,是蒼生萬物為魚肉,並無半點區別。
所以所謂的斬殺殘害人類的妖怪,其實並不會有道功德降下,隻因在道的眼中,不管人妖誰死,最終還不是要靈魂與肉身回歸地,總歸是跑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