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半個月。
鍾賜一邊在濟陽堂給前來看病的病人們問診,一邊慢慢梳理著自身的法力。
偶有閑暇的時候,
就去梅姐家給朗明查看治病的進度。
他開的藥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這才過去了十四,朗明的眼睛就恢複許多,如今已經可以看到一些色彩,原本模糊的影像也清晰了一些。
照這樣下去,再過一二月,他就可以徹底的複明,恢複正常的視力了。
然而操蛋的命運,往往不會讓讓償所願。
這晚上。
梅姐在房間中拿出了一個布包,在上麵一枚一枚的數著銅錢,數到一半之後,啪的一下把布包與錢放在桌上,俯著頭就哭了起來。
“怎麼辦,家裏就隻有這點錢了,再去買一的藥就徹底花光了,可是明兒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好,啊,為什麼會這樣?”
好不容易才看到自己兒子治愈的希望,可家裏麵卻沒有錢了,這不啻於一個晴霹靂,瞬間就將這個堅強的女人,給打擊的徹底崩潰了。
旁邊的朗敬看到,連忙上去扶著梅姐的後背,不斷的勸慰道:“梅姐,梅姐你別哭啊,總會有辦法的,我們想辦法去掙錢就行了。”
“辦法!”
梅姐一把拍開了朗敬的手,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平日裏就知道弄什麼俠嵐,可弄了幾十年也不見你真的成了俠嵐。
每日你不去做事,全要靠我操持家務,幾十年下來隻知道坐吃山空。
現在到了要用錢的時候了,我們兒子的眼睛好不容易能夠治好,結果現在就沒錢了。
你讓我怎麼冷靜。”
“這……這……”朗敬被妻子問得一臉羞愧,他呐呐無言,不知該什麼,好一陣後,他眼神堅定下來,輸了一口氣,而後平靜的溫柔道:“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明我就去外出做生意,不賺到足夠兒子治病的錢,我就絕不回來。”
“做生意?”梅姐有些疑惑,更有些不信。
他這呆子一樣的丈夫,哪裏是做生意的料。
“沒錯。”朗敬沒有理會妻子不幸的目光,而是解釋道:“我聽隨州那邊文風很盛,有很多文人顯貴喜歡收集古籍,咱們家不是有一部前代遺本嗎?
把這部一本拿去隨州賣了,應該能夠換來許多銀錢。
而且前些年我幫過一個姓趙的商人,借了他不少錢,他也是隨州人,這次正好可以去隨州找他討要回來。
這兩件事不管做成哪一件,總是能夠拿到錢給兒子看病的了。”
這話的時候,朗敬語氣有些無奈。
販賣古籍不算什麼,變賣家產這種行當,他這些年來做了已經有很多了。
唯一就是去找朋友要債,讓他很有些過意不去。
原本他借出去錢的時候,就沒打算要回來,現在突然讓他開口,實在很難為情。
但是無法。
現在兒子要治病,他作為父親的拿不出錢來,為此舍去區區臉皮,又算得了什麼。
聽到丈夫這般。
梅姐終於才冷靜的下來,他看著眼前仿佛一瞬間長大了不少的丈夫,心裏很是籍慰。
“辛苦你了,敬哥。”梅姐深情的看向了丈夫,然後緩緩的靠上了他的懷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