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拉著衛南笙坐到了自己旁邊,那態度分明是要兩人同桌,衛征當下就變了臉色。
衛南笙其實已經預料到殷離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是以並不吃驚。
前世的殷離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如今才是和她在一個桌子上麵吃個飯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但是衛征就不一樣啊,對他來說,殷相固然不能得罪,但什麼都沒有女兒來的重要。
當下就對殷離說道:“殷相,此舉不妥!”
“哦?”殷離饒有興致的反問,“有什麼不妥?”
衛征一噎,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裝傻了!
“如今民風雖已開放,男女不再大妨,可小女畢竟年紀還小,殷相身份貴重,委實不能同桌!”
“你都說了,阿笙還小,怕什麼?”漫不經心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篤定,“左右是我的人,何必介懷這些?”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殷相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他、他想娶阿笙不成?
眾人上下打量衛南笙,侯府的女兒從小就長的標致,衛南笙更甚,更是生的粉妝玉砌,但就算如此,阿笙還那麼小,說到底還不過是個小女娃而已,能有什麼叫殷相好惦記的?
但也都隻是想想。
這時,隻聽四姑娘說道:“萱妹妹,你怎麼了?”
衛容萱對四姑娘柔柔一笑,四姑娘突然發現,她的萱妹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了,神態語氣間少了以往的怯懦。
雖然一樣柔弱,卻並不軟弱。
“萱妹妹,你變了!”
衛容萱神色僵硬。
“變得更好看了!”嗯,就是這樣!四姑娘點頭。
衛容萱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笑道:“四姐姐你想嚇死我啊,以後說話可不能這麼說一半留一半了,否則我真的會被你嚇死不可!”
四姑娘哈哈一笑,帶著爽朗和調皮,說道:“那是你膽子太小了!”說完,話音一轉,“對了,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衛容萱的笑容淡了幾分,說道:“我哪裏猜的出來?”
四姑娘也不再玩笑,倒是衛容萱望著衛南笙的目光辨不清神色。
一頓飯吃下來,眾人心思各異。
臨走的時候,衛征生怕殷離又說出什麼話來,正想叫衛南笙回去,卻聽殷離說道:“阿笙,你不來送我?”
衛征臉色何止是難看,簡直已經到了鐵青的地步。
衛南笙撇了撇嘴巴,“臣女送殷相,請!”
待出了府,殷離這才冷冷看著衛南笙:“以後若是再叫我聽你自稱臣女,有你好瞧!”
衛南笙被他給氣笑了,“我自稱什麼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殷離看著她炸毛的樣子,腦海中不知道怎麼想起了赤玄的話:“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不可以板著臉,否則肯定會被嚇跑的!”
雖然在殷離看來,隻要他想要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但是還是軟了語氣,說道:“你在別人麵前怎麼樣我不管,隻是對著我的時候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就喜歡她一口一個阿笙的樣子,軟軟的,萌萌的,感覺心都要化了。
衛南笙:……
“對了,我送你的東西不要取下來。”
“嗯?”
東西?什麼東西?他送她禮物了嗎?
她怎麼不知道?
“罷了,時間不早了,我明日再來找你!”
說罷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發頂,觸手一片柔軟,阿笙的頭發,摸上去就是舒服。
衛南笙瞪著殷離的背影,氣呼呼的轉身,“沉魚!回房!”
氣死人了!別以為他不說她就不知道了,他那表情那神態那舉止,分明是把她當做了小狗狗嘛!
誠然,衛南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生殷離的氣,更沒有發現此時的自己一副小女兒神態。
待衛南笙回房睡下之後,突然感覺脖子上有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塊玉佩。
在看到那玉佩的時候,衛南笙臉色大變!
“沉魚!落雁!”
“小姐,出什麼事了?”兩人趕緊掀開簾子問道。
“這塊玉佩怎麼來的?是誰掛在我脖子上的?啊!”
為什麼她在夢中碰到的玉佩,會出現在她的脖子上?誰來給她解釋清楚?
想到那個夢,衛南笙微微顫抖,這一切的一切,已經變得和她前世所經曆的不一樣了,事情真的不受她控製了,怎麼會這樣?
見衛南笙如此,沉魚將玉佩很看的話給咽了下去,搖頭說道:“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一直守在我的身邊,怎麼可能不知道?”
落雁想了想,開口說道:“奴婢並非一直都是陪在小姐身邊,寸步不離的!”
“什麼意思?”
“小姐難道您忘了嗎?這次您昏迷不醒,是殷相救的您,隻是殷相在救您的時候,將屋子裏的人都趕了出來,所以隻有那段時間,奴婢們才不在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