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雲洪和遊謙兩個。
“雲哥,抱歉。”遊謙充滿歉意道:“我也沒想到會惹出來這種事情,牽連到你了。”
遊謙很清楚雲洪的性情,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沾惹是非。
“不必。”雲洪搖頭。
兩人從進入武院開始便相識,相交數年,性情相投,是真正的好兄弟,雲洪不至於為這點事生氣。
“遊謙,你怎麼會和這個吳萍在一起?”雲洪問道。
“我之前一直和他不算熟,隻是最近武道課分在了一組,加上她對我也有些意思且出身歸昌鎮吳氏,一來二去就便熟了些。”遊謙旋即又搖頭道:“隻是沒想到她背後還和別人有牽扯。”
“嗯。”雲洪點頭。
年滿十六即成年,可結婚生子,故武院中相識相交的男女伴侶不算少,不過大多是在無望武道的普通弟子。
真正立誌於武者的精英弟子們,輕易不會分心。
“準備怎麼辦?”雲洪笑道。
“若早知道她這樣,我才懶得招惹,簡直是一禍害。”遊謙搖頭道:“按我爹的,妻子,要麼找一個家族勢力龐大有助於我家生意的,要麼就找一個普通人家但能穩住後宅的。”
雲洪點頭。
遊謙的父親遊長遠,是東河縣中頗有名聲的豪商,他對遊謙的家庭教育,想來和正常的家庭是不一樣的。
“我剛才看那王樽,恐怕是記恨上你了。”雲洪提醒道:“還是稍微注意點。”
“就憑他?”遊謙搖頭道:“王氏是永川鎮首屈一指的豪強,還靠上了劉縣丞,若是王氏族長來,我爹都要禮讓三分,我自然不敢爭什麼。”
“但他王樽尚未成年,還是在東河縣,根本調動不了家族勢力,我才不懼他。”
雲洪微笑聽著。
東河縣一城九鎮,轄地廣闊,人口數百萬,誕生出的豪強、富商自然數不勝數,其中關係極為複雜,雲洪是一竅不通。
可遊謙,他的武道賦雖一般,對這些人情世故卻是一清二楚。
按俗話來,是能混江湖的。
“雲哥,別我這煩心事。”遊謙笑道:“你,準備什麼和葉師姐清楚?要不要我來幫忙弄點花樣?”
“別搗亂,你知道我的情況。”雲洪淡淡道:“葉瀾可是葉將軍的獨女,再,我們都還沒成年,早得很。”
對葉瀾。
雲洪承認自己對其有好感,他隱隱也能感覺葉瀾對自己的情意。
年少慕愛,人之常情。
隻是。
雲洪從來沒想過跨出那一步,甚至有時刻意和葉瀾拉開距離,因為雲洪心裏明白,自己如今沒資格去追求一位鎮守將軍的獨女,更別談婚論嫁。
彼此的地位差距太大。
“哎。”遊謙隻能輕歎。
他自然是希望雲洪能和葉瀾在一起。
“我都不急,你歎什麼氣?”雲洪笑道:“走吧,你現在和我一樣成了單身犬,也沒什麼好逛的,一起回家。”
雲洪和遊謙沿著風安大街向城東走去。
經過永安大街。
“嗚,雲哥,你看。”遊謙忽然指向永安大街的一邊,那裏有近百位身穿甲胄的士兵,正督促著大量民夫將十餘兩大車拉過街道。
街道兩旁,有許多百姓指點著。
“嗯?”雲洪微驚,因為他感受到了血腥味。
本身淬體六重巔峰,且連續幾次心髒詭異異變引起的換血,令雲洪身體素質不亞於凝脈武者,他的聽覺味覺視覺等都是遠超常人。
雖相隔還有數十米,但他已經聞到了驚人的血腥味。
“是妖獸。”雲洪淡淡道。
“妖獸?”遊謙頓時一驚:“城內有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