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李四方是性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比李四方大歲,但看上去像大1歲,皮膚黝黑,1米85,非常壯實,而且還當過兵,在部隊裏開裝甲車的,現在是廠裏的雜工兼廠長的司機;蘇是群居動物,他幹什麼事情都要拉一個人,不然他覺得沒意思。
我後來聽蘇,在我來這之前,不知什麼原因李四方做錯了一筆賬,廠裏十幾萬的欠款要不回來,李四方覺得事不怪他,和廠裏產生了糾紛,他的幾個月工資也沒領到,就這樣糾纏到現在。其他人為了避嫌,不願和李四方多講話,所以他整抑鬱寡歡,獨來獨往。
後來我來到這個廠,李四方感覺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於是對我無話不。
後來,我讓蘇那幫人帶的越來越野,整酒話連篇,李四方就越來越少出現在我的房間。
再後來,李四方突然就辭職了。
我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走了,也許他認為失去了傾訴對象,也許他是真的想家了,也許他不想鬧騰了,也許他真的累了,總之,他就這樣消失了。他房間裏隻剩下當時我倆一起揮墨時寫的一副“道酬勤”貼在牆上。
之後,我被動地和那些人打-得火熱,我是,我開始被蘇他們帶的偏離了原先的軌道。
深秋是個令人深思的季節。也是在深秋的一個下午,我正拿著那本比聖經還厚還大的《藥典》胡亂的翻著,蘇打來電話,等會去楊子路那家火鍋店吃火鍋,在宿舍等我。我立馬跑去宿舍,他們已經在那裏了,正在瞎聊著,蘇見我到,:“陳卓,看這是什麼?”,著,從床頭抽出一瓶白酒,
“從酒廠偷的,後勁大著呢”。
走就走,我們一行人穿過永興路直奔楊子路的老徐碳鍋雞,老板老徐見我們來了連忙招呼,“來了來了,裏麵坐”,我們進去找到位子坐下,阿飛:“還吃雞嗎?”
張工:“吃魚吧”,
阿飛大喊一聲:“老板,碳鍋魚,六素菜老樣子”,老板應聲“好勒”。蘇又要了四瓶啤酒,一瓶白酒,我:“我可不能喝阿”
蘇:“不能喝才要喝,我跟你,酒量是喝出來的。”
“那也不能這麼喝,我還沒喝過白酒呢,味道衝人。”
蘇邊倒酒邊:“呐,這杯是你的,等下還有一杯,這瓶啤酒你伴著喝,去去味。”
我信了。
吃到一半,我酒勁上來了,腦子一懵,白酒也不衝了,湯也不燙了,菜也不辣了,感覺腳底下踩的是海綿,極力控製著動作,話也不利索了,我對著蘇話,他一個勁得“啊啊啊?”,
我大聲:“我酒量喝出來沒?”
“還差一口”,他給我碰了一下杯,繼續喝。
這點酒頂多讓他們上點勁,不至於喝醉,用蘇的話,“這麼多剛剛好,喝酒不喝暈,喝它弄龜孫”。我是喝多了,有點反胃,我控製著,一直搖頭,啤酒喝完了,白酒一杯也喝完了,剩下的一杯他們見我實在不行分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