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月底的一晚上,我和蘇他們幾個正在吃火鍋。
本來我不想喝酒的,我隨處望去,燈火闌珊,我在街對麵闌珊的燈火裏看到一個瘦瘦的姑娘把手搭在一個胖子的肩上,他們有有笑,那姑娘還不時的到處看,她沒看到我。
我的心被撕碎,我很想衝上前去對那個胖子,她是我的女人,可她是嗎?
我快要瘋了,我讓蘇倒上酒,一口氣喝了,再倒,再喝掉,蘇看著我,:“陳卓,你這是怎麼了?你慢點喝。”
我沒事,
蘇:“行,來,喝。”
我幾杯白酒下肚,沒感覺,火鍋吃完了,蘇回去吧,
我:“你們先走,我到處轉轉。”
蘇和阿飛互相對視了一下,再看看我,在路邊上開始搖頭晃腦,酒勁上來了,
阿飛:“陳卓你醉了,一起走。”
我大吼一聲:“我沒醉。”
罷,一根筋的我就往前走,走到一個胡同裏,沒有路燈,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根本站不穩,於是我靠著牆麵用力的摩擦,我意識清醒,但嘴和四肢就是不聽使喚,蘇和阿飛就在後麵跟著,我感覺前麵有什麼東西擋住了我,我於是往上爬,那東西突然響了,還一閃一閃地,那是一兩私家車。
蘇和阿飛在後麵實在看不下去就拉住了我,叫了一個麵包三輪車,把我抬了上來,還沒等師傅開走我就吐在了車裏,引得師傅直罵,蘇連忙道歉,並到廠裏給他洗車。
蘇把我帶到宿舍,我倒在床上一動不動,我不知道蘇和阿飛怎麼給那師傅洗的車,也不知道路費要了多少錢。
我睡到了半夜,感覺喉嚨像火燒一樣,外麵居然還下起了暴雨,我強忍著頭痛來到食堂和了口涼水,上樓時一點力氣也沒有,就做在樓梯口裏,由於樓梯是在外麵的,我後背被雨水啪啪的打著,我感覺快要死了,我雙手抱頭,淚水和雨水一同流進我的衣服裏。
這時,呂瓊回來了,她看到我坐在那裏,非常詫異,她扶我起來,走到我宿舍,:“你這是喝多少酒阿?”
我:“不用你管?”
她:“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似乎戴著哭腔:“我看見你逛街了,和你對象。”
她明白我為什麼喝成這樣了,:“對不起,陳卓,你以後別這樣了好嗎?對你不好。”
我:“沒關係,你不用自責,我自找的。”
她:“你這樣我心裏也不好受。”
我突然提高了語氣:“你怎麼會不好受,你高興著呢!”
罷,我讓她走,聲音很大,她怕吵醒別人,安慰我幾句就回去了,而我,和濕衣服一起躺在了床上。
對於淋雨這事,不是我吹,從到大各種各樣的雨我都淋過,牛毛細雨,淅瀝雨,狂風暴雨,出著太陽下的雨……那些雨被我身體拍打著,在我身上無一幸免,每次我淋雨的原因都不一樣,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淋雨,那是無聊的人幹的事,我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我每一次淋雨都是有原因的,我還曾在暴雨中跑步,堅持跑了10公裏,每次淋雨的感覺都不一樣,可每次結果都一樣,一跑廁所45次,兩腿發軟,打因為瞎吃東西烙下了腸炎的毛病,一受涼就拉肚子,可我樂此不彼,巧的是淋雨的毛病就是時候養成的。再大的雨我都不怕,我相信被雨淋後的我更能理解烈日下的我,不然我怎麼一點都不焦躁呢?
我想起了關文瀾。
關文瀾不會讓我淋雨,不會讓我如此心碎,她不會拒絕我,沒人能比她再好,可是我已經離開她很久了。
第二在疼痛中醒來,我的肩膀嚴重破皮,我想起來是昨晚在胡同裏讓牆壁給磨的,我換了衣服,去醫院擦了藥,暗自發誓以後不管怎樣再也不喝酒了,真他媽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