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雨,我看不出她有任何壓力,對於怎樣生活她從來抱有無所謂的態度,她不會去想傷腦筋又覺得毫無意義的事情,用她的話與其浪費精力在這些事上還不如吃根辣條來的實在。

有時候我對她這種生活態度感到不解,她怎麼能所有事都不過問,活的太沒心沒肺了吧。

學校裏有一場歌唱比賽,文雨非得拉我一塊去看。對於這類事,她總是能提前知道。

她在在校內網上認識一個同校男的,那男的正好有參賽作品,歌唱比賽也是他跟文雨的。

那我和文雨去了,現場亂哄哄的,一個台子,打著五顏六色的光,台下的觀眾一個個興高采烈,有的還在尖叫,真看不出來他們的情緒這麼激昂,肯定是平常生活沒什麼波瀾而壓抑成疾,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釋放激情的地兒,可不得往死裏躁啊。

參賽選手不管唱什麼歌,唱的好不好,下麵總能引起一陣歡呼雀躍的掌聲。

一個男生上台,文雨對我説:“看,就是他。”

我看了台上,那男的長了一雞胸臉,頭發比我的還長,文雨居然認為他很帥。

他唱了一首林俊傑的《曹操》,真是車禍現場,他還邊唱邊做手勢,來回走了好幾圈,真想不通他要幹什麼,後來還有人獻花,我一聽,是他女朋友。

我對文雨:“這地方太吵了,咱們走吧。”

文雨:“再看一會,還沒唱完呢?”

我:“這有啥好看的,唱的還沒我好聽。”

文雨:“你就嫉妒吧。”

我不耐煩的:“誰嫉妒了,你不走我走了。”

文雨極不情願的跟我走出來。

她:“你幹嘛這麼快就出來?”

我:“沒啥看的。”

她:“他唱的好聽吧。”

我:“真難聽。”

她:“他可是學校裏音樂界的前三甲。”

我:“你怎麼知道?”

她:“他跟我的啊,哎,我想見見他。”

我聽到這話,對文雨:“你有病吧。”

她:“怎麼了,之前我跟他好的,再他有女朋友了。”

我:“不是,他有女朋友……你見他想幹什麼?”

她:“我就是想和他聊聊有關的歌,我跟他帶男朋友一起去的。”

我:“你真有病,你想去就去吧。”

她:“你話怎麼這麼難聽,不想去就不去好了,幹嘛對我生這麼大的氣。”

我:“我懶的生氣。”

她:“不去了還不行嗎?”

我:“隨便你。”

她看著我,我不想理她。

我有點憤怒,我的自尊心受不了,她當著我的麵另一個男帥,還想和他見麵聊彼此的興趣話題,想起這我就生氣。

文雨見我還在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隻是這樣一,你不想聽我就不了,以後我和他也不聯係了,本來就是一陌生的校友,你吃他的醋不至於,大醋壇子。”

我:“我吃什麼醋了,你別給我瞎扯,你怎麼像個幼稚的孩子一樣。”

她:“好好好,別生氣了。”

我:“我沒生氣。”

看著她這樣,我一下子也就心軟了。

我:“走吧,回宿舍,外麵太冷了。”

她“嗯”了一聲,兩手抱著我的胳膊走了。

生活中,我偶爾會脫離人群,幹一些自己感覺惡心的事,比如做醜;我發現最簡單的事經過情緒的襯托會變成蝴蝶效應的結果,結果當然是被認為是壞的。

還記得高中時我特能裝,三年始終是坐在最後一排,不和女生話,覺得拒人於千裏之外是很酷,而苦了我那欲動的心,到現在還留有後遺症;那時我把自己想成流浪於黑夜中的風,孤獨無依,始終不能停留,不然就粉身碎骨。

那時好看至理名言,哲人的思想好像一種無法遏製的毒品,一句句超脫世俗的話語就是使人上癮的罪魁禍首;讀的越多,一顆本來單純的心就會變的複雜,越複雜就越想在那字行之間找到一時的安慰,漸漸地,“毒癮”越來越重,整滿腦子的空洞、無助,坑慘我了!

我覺得,在人的一生所做的事情,愛情是最容易得到的,也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對於我來,它甚至是可怕的,沒有準備的愛情要想彌補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怎麼彌補都會留著一個傷痕,這個傷痕一提起全是怨恨,不管你後來做的有多好,這是我在上一段感情中悟出來的經驗。

現在的一切正在改變,我總是有一種失落感。心並未真正的平靜下來,還有一部分停留在某個方不肯回來,也不可能在一轉瞬中忘記過去適應新的生活,我需要時間去改變。

我是一個戀家的人,從到大沒離開過家,到了陌生的地方自己變的脆弱了起來,本來就不愛話的我更顯得孤獨。這一點,文雨並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