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過去,江三秀她們都在外麵睡,她們經常夜不歸宿對我來說是正常的。而我每個晚上都做著那個成親的怪夢,每次都是新郎官丟下我跑了,每次醒來,我手上的玉鐲子裏的血跡就更加的鮮豔。
我覺得這個鐲子肯定有什麼問題。我去了一家珠寶店,想找人鑒定一下。其實我還是有些想知道這玉到底值多少錢的。這塊玉太爺爺生前碰都不讓人碰,指不定是件無價之寶。
珠寶店裏的老板被我叫了出來,老板瞅了眼我手上的玉,然後拿個手電照了一下,說這玉顏色均勻,大體玉質比較好,說著還用手仔細的摸了摸。
聽老板一說,我的心頓時就懸了起來,一臉興奮的要老板直接告訴我這玉值多少錢。
老板看了看我的表情,嘿嘿一笑:“你這玉啊,不值錢,就算值錢,你這玉已經給別人破壞掉了,竟然用化學原理在裏麵弄了條血漬子。”
我一聽趕緊的想解釋這血漬子是我自己莫名奇妙的弄進去的。可是還沒等我話說出口,老板就接著說:“就算沒有這血漬子,這圈子頂多也就值個四五十,地攤邊一大把。”說完還壓低聲音對我說:“小妹,你是對麵那個大學裏麵的學生吧,不要被外麵那些男人給騙了,這樣吧,你跟我的話,指不定我還送個值十幾萬的翡翠吊墜給你。”
我白了那老板一眼,轉身就走。身後傳來一陣不滿的怨罵聲:“看你長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和你扯了幾句,哼,裝什麼清高。”
本來想折路回去罵一頓那個該死的老板的,但是轉念一想算了,不跟這種人計較。
在回學校的路上,我心裏想著這玉怎麼也就值那麼點錢,太爺爺也真是的,一塊不值錢的玉也當寶一樣藏著。不過這玉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沒有的啊?為什麼等我這些天做了這個奇怪的夢之後玉裏麵就多出了一條紅色像血的東西呢?
“秦妃!你怎麼在這裏啊?”我疑惑不解的時候,誰在叫我的名字。
我抬頭一看,卻見是昨天江三秀給我介紹的那個對象,叫什麼,什麼李青文來著。他拿了兩杯奶茶過來。
李青文將一杯奶茶遞給我:“聽江三秀說你家是浙江義烏的,我家是溫州的。怪不得去年你剛來學校時,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覺得你好眼熟,原來是同一個省的,看來真是緣分呢!”
我故作嗬嗬一笑:“是挺有緣分的,我家在義烏的一個小縣城,開棺材店的。?!”
我向來不喜歡對別人隱藏我家是開棺材鋪的,因為我覺得這樣介紹自己會避免一些我不想交往的朋友。
“棺、棺材店?!”顯然我的話給他帶來一陣意想不到的驚詫。不過他瞬間就調整了。“你家開棺材店生意會不會很好?!我以前去學過些木雕,棺材上要雕花麼?!”
我徹底淩亂了,在李青文麵前覺得我自己特麼傻B,責怪自己怎麼這麼防備別人。可是一想到之前談過的一個一聽我家是開棺材鋪就與我分手了的男朋友,我就覺得我是做對了。當初還真是可憐了當初我那個非他不嫁的夢想。
回到寢室,江三秀對我一個勁的說李青文那小子又帥又有錢,人品也好;還說我們兩個有戲,那天晚上吃飯的事情,也是她幫我們撮合的,要我以後報答她……。
我正聽的煩的時候,手機的鈴聲響了,我一看是我媽打過來的。
“小妃……小妃……”
電話裏頭我媽哭的連話都說不出口,我著急的趕緊問我媽出了什麼事情,我媽嗚咽了好久,才將事情說出口:
“你爸被……被檢查……檢查出肝癌晚期了……”
頓時猶如晴天霹靂!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瘋了似的收拾東西,我也忘了我是怎麼坐上火車的!心裏隻有一個念想,——我要回去!
在路上,我不斷的打電話問我媽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媽卻隻知道哭,連句整齊的話都說不出口。
江三秀打電話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就實話實說。她一聽就急了,趕緊的說要來找我。我接完她的電話,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上午和下午的時間裏,我就像是遊曆了天堂與地獄。前一刻還活潑亂跳的,下一刻就要在黑暗裏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