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正廳中聊了會生意的事情,王哲覺得實在沒有趣,他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那樣才能談得來。王哲愛酒,卻做起了絲綢生意,他覺得他釀的酒都是給自己品嚐的。
酒菜很快就上來,這次招待榮信陽的酒可不是桂花酒,是烈性比較高的稻香酒。
本來榮信陽想先吃飯再喝酒的,李顏夕和他說過,直接喝酒會對身體不好,榮信陽一直記得這句話。剛剛拿起筷子,就見王哲把倒滿酒的酒杯遞給他,他不得不接。他接過之後,王哲和他碰了一下杯,直接幹了。榮信陽看著眼前的酒,皺了皺眉,聞著酒香他就知道,這個酒應該很辛辣,果不其然,一杯下去全身都發熱,臉也微紅。而一旁的王哲一點事情都沒有,跟沒喝一樣。
王哲釀酒多年,也嚐酒多年,已經練到千杯不醉的程度了。更何況這小小一杯。一杯酒下肚,借著酒王哲問榮信陽:“剛剛的那位李姑娘,我好想從什麼地方聽說過他的名字,好熟悉。”
“哪裏聽說過?”榮信陽裝傻道。
“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算了,不想了。你是怎麼交到這樣的一個朋友的。”王哲看似隨意的問,可是卻是在擔心榮信陽。他剛剛是有要看李顏夕的容顏,都被她躲過去的,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身旁的人又這麼厲害。他當榮信陽是兄弟,怕他認識不幹不淨的人,誤了終生。
“偶遇,她長得絕美,有官宦小姐一般的教養,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卻沒有官宦小姐那般的高傲,反而有種很靈氣有種像墜落人間的仙女一般。”榮信陽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可以描繪李顏夕的美,她的好。
“難道是。”本來剛剛就覺得李顏夕這個名字很耳熟,又聽榮信陽說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那麼這樣的人也隻有她了。他不回曜城許久,也能聽到她的大名:“紅顏閣的頭牌,顏夕姑娘?”
榮信陽知道王哲是真的關心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會亂說出去,而李顏夕又肯親自告訴他她的真名,應該也不怕他會怎麼樣。而且王哲又沒有見過李顏夕,就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
王哲笑了笑:“原來是她,不過是一個舞姬,千金一舞,你這是動了心了。”王哲比榮信陽年長幾歲,看著榮信陽的神情就知道,所以故意逗他。
“不許你這樣說她。”果然不如王哲所想,榮信陽果然怒了:“她雖在青樓,可是賣藝不賣身,她隻為了跳舞給她喜歡的人看。”
“嗬嗬。”王哲看著榮信陽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她才慢慢說:“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我在煙城也聽說了她的名聲,很想聽她彈奏一曲,可是今日見她手,是傷了還是怎樣?”
“傷了,彈琴被琴弦割到的。”榮信陽想起李顏夕的十根手指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他也沒看到,所以不知道傷得怎麼樣。隻是想著,十指連心,這樣的她會有多痛啊。
王哲手指不經意的敲了敲桌子,看著榮信陽一臉心疼的表情。他知道,他淪陷了,既然是榮信陽喜歡的女人,有是這樣一位奇女子,王哲不由得要出手送些什麼,對著候外麵的管家說道:“管家,去把我前些天得來的那匹軟裳和兩壇桂花酒拿來。”王哲今日一見李顏夕,就知道她身上穿的就是軟裳做的衣服,聽說榮信陽得到兩匹軟裳,現在有一匹做成衣服穿在李顏夕的身上,這意味著什麼,王哲心中明白。
不過他們這些生在富貴溫柔鄉中的富家子弟,從小過著比別人多一倍,十倍,百倍的優越生活,他們的婚事真的能自主嗎?榮家也算數一數二的大族,能容忍隻有一個兒子娶一個青樓女子回去嗎?況且今日他見到榮信陽關心著李顏夕,李顏夕卻是淡淡的疏離,他們之間還差的很遠。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這個禮必須要送,畢竟今天太過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