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顏夕冷笑一聲:“你知道就好,不用我給你細細說明。”
這句話惹得曆軒夜大笑,一把打開手中的折扇:“原來白公子喜歡的是這樣伶牙俐齒的人啊,何不早早告訴本王。本王見過的女子不多,不過伶牙俐齒的倒還是見過幾個的,早知道白公子喜歡就留下來送給白公子。”
白暮景皺了皺眉頭,久久才說出一個字:“這。”他不是喜歡伶牙俐齒的,他是喜歡有才之人,他承認他是喜歡李顏夕,可是李顏夕一身才華也值得,也配他喜歡。
曆軒夜笑了笑,學那些整日家無所事事,專門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用手中的扇炳挑起李顏夕的下巴,輕的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你到底是誰,怎敢在本王麵前如此張狂。你接近白家是為什麼,是對白家有所圖。”曆軒夜盯著李顏夕看,那目光如火,讓人感覺伸出地獄。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的目光,王府中,即使是犯錯之時,他也不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她。如今的目光帶著戰場上的肅殺,帶著無邊的寒氣,通天的煞氣。如同李顏夕是他的敵人,他將要捕獲的敵人。李顏夕被他這樣直視,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還是迎上去,她本來就是已經死過的人了,這樣的眼神沒有多麼可怕。李顏夕輕輕開口:“顏夕身為青樓女子,讀書讀得少,聖賢之書卻也碰過幾本。不多不少會些才華,可是卻沒有到樣樣精通的地步。不過即使是這樣,顏夕也懂得知音難遇。白公子因為顏夕的才華來此,我們因愛好相投所以相聊甚歡,怎麼到王爺口中就成為了故意接近了呢。顏夕在王爺眼中就是這樣隻看中權勢之人嗎?如此那剛剛我為何不選王爺,比起白公子,王爺的權勢更大,不是嗎?”
曆軒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沒有回答李顏夕的問題,反而把她的問題反問回去:“是啊,你為何不選本王,本王比他差了什麼?”
李顏夕推開一步,看著曆軒夜:“剛剛顏夕說過了,白公子是因為顏夕的才華而來,不是因為顏夕的容貌,倘若如今站在王爺跟前是一個有著奇才卻無顏的女子,王爺你會和她說這些話嗎?”
白暮景看著眼前的場景,皺了皺眉。看著曆軒夜平靜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不過白暮景擔心,擔心李顏夕真的會被曆軒夜以大不敬之罪處死,到時候他求爹爹應該可以救回李顏夕一命。有聽到李顏夕的話,心中一暖。知己知己,是世界上另個懂得自己的人,李顏夕是他的知己,因為她知道,他不是因為她的容貌絕美而來,是因為她的才華。雖然被她的容顏而驚豔到,可是卻讓他動心的隻是李顏夕的談吐,為人處世的態度和才華。
曆軒夜輕笑一聲:“真是有趣,都說顏夕姑娘一舞千金難換,那麼一夜要多少,萬金還是萬萬金。”
“王爺出不起這個價,何必要問?”
“噢,本王出不起,為何?”曆軒夜越來越覺得李顏夕有趣,好像那個小蹄子,不畏懼他。喜怒哀樂都體現在臉上,不像人家那樣怕他敬他,那種熟悉感覺又湧上來,曆軒夜在心中喊著一個名字,寶嫣。
都說隻要真心相愛,那麼不管對方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認得出來,因為那種感覺貫徹心靈。在心靈的最深處有她,她的笑她的好。那種感覺不會錯,所以即使是化成灰,隻要感覺還在,隻要真的愛,會感覺得到的。
“因為我不做王爺生意。”李顏夕避開曆軒夜的目光。剛剛帶著煞氣的目光她可以直視,因為死過一次,不怕。可是如今滿目的柔情,李顏夕承受不住。畢竟愛過,她怕。在看下去,心就會淪陷,忘了再生,經曆那麼多痛苦回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