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搖了搖頭說道:“我畢竟是一個女兒家,即使心中有如此計謀,我也是一個女兒家。三日我會一直跟著你們,等三日後他醒來,我就離開。我先回曜城,和你們分開走。”
副將看著李顏夕問道:“顏夕姑娘就不想以師爺的身份跟著王爺回宮領賞嗎?就算你是一屆女流,可是注意畢竟還是你出的,我們都可以出堂給你作證。你出的主意,你應該能拿到相應的賞賜才對,倘若你就這樣一點賞賜都不得,是不是顯得我們有些無情無義。”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你們王爺認定我是師爺,那麼有誰會出來質疑。可是朝中,民間定有人議論,我這個賞賜到底是不是名正言順,畢竟你們王爺和我往來過密,難免有人會多想。況且我也不想太過招搖,太過招搖會惹來殺身之禍和很多的麻煩的。”
副將想了想說道:“姑娘說得是,屬下並沒有考慮周全。不過倘若姑娘不得賞賜,我們這些賞賜也拿的不心安啊。”
李顏夕看向曆軒夜說道:“倘若你們的主帥是另一個人,我斷不會來此,我來此是為了還一份恩情罷了。你們不必覺得不安,倘若這個理由說不過去。那麼我畢竟如今也是北冥國之人,倘若你們這場仗打不贏,那麼曜城也會受牽連。所以我來到這裏不是大義凜然,而是為了自己的私利而以。”
大軍很快就整軍好,第二日天一亮就出發。在第三日的時候,曆軒夜醒來,看見自己在馬車上,身旁守著的是李顏夕。李顏夕看見他醒來,給他遞了一杯水。曆軒夜喝過之後,拉開車簾,看著外麵的風景,說道:“我昏迷了多久。”
李顏夕笑了笑,拿過他手中的茶杯說道:“不多,也就差不多十日吧。”李顏夕把兵符遞給曆軒夜說道:“你還真的敢把這個東西給我,你就不怕我拿它來做什麼對你不利之事?”
曆軒夜挑了挑眉,微微勾起嘴角。曆軒夜本就長得好看,不過之前都是冷冷的,一副不易近人的模樣,很多富家女子,官宦世家的小姐,都曾喜歡過這個冰冷的王爺,不過礙於他的冷漠,並不敢和他說話,隻是在心中暗暗的喜歡他。如今曆軒夜這樣的病態,在加上這樣的笑容,如同冬日中的太陽,在你冷的時候,給你一絲溫暖。李顏夕笑了笑說道:“我不敢起如此,倘若我真的如此做,你一旦醒來還不扒了我的皮。來暗殺你的人抓到了,她留下了一份關於暗殺你的親手寫的罪狀,已經簽字畫押了。”李顏夕從懷中拿出那張罪狀,遞給曆軒夜:“你身邊的人我也給你清理了,你等身體好些再去審審他吧。那個暗衛留下來了一句,關於當年長公主的事,寧侯爺應該有秘旨,倘若能找到秘旨,應該這件事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曆軒夜看完罪狀,就把罪狀收好。看著李顏夕問道:“顏夕姑娘來邊疆是為了報我拿三萬精兵換你的恩情,你幫我打贏了這場戰役,那麼我們就算平了。如今你有如此守著我,又對長公主的事情如此上心,又如此關心體貼我。這又是為何?”
李顏夕看向窗外風景說道:“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這些必起我的性命來說都不值得一提。”
曆軒夜拉著李顏夕,看著她問到:“此話當真?你真的隻是因為我救了你兩命而幫我做那麼多的事情?”
李顏夕看著他,沉默。當他拿三萬精兵換他一命的時候,為她擋下毒針的時候,當他為她做盡一切的時候。她的心早已經亂了,淪陷了。她本可以幫他解了毒就離開的,可是卻不忍心離開。說是為報救命之恩,其實是擔心他。李顏夕看向曆軒夜,說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