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抬手在青煙的腦袋上敲了敲,說道:“你最近跟著趙媽媽都學到了什麼?倘若她如今以不在人世的話,那麼宴請名單中怎麼會有他的名字。他會來的,他隱居雲南,想必如今的消息已經傳到那邊去了。”李顏夕轉身進入了浴桶,看著水麵漂浮的花瓣,感受著四周的暖意,說道:“這個我也是無意中聽管家提起的,當年的呂侯爺還沒有被封為侯爺,還是一個武將名喚呂岩。而長公主的生母默妃,當年書香世家白家的小姐白倩倩。呂侯爺無意中救下了外出遊玩遇險的默妃,白倩倩被呂侯爺的英勇所打動,而呂侯爺也喜歡知書達理的默妃。可是那時候的北冥國正值戰亂之際,男兒誌在四方,呂侯爺自請出征,一場場勝仗,一個個軍功,等五年後呂侯爺回來之時,白倩倩已經成為默妃,在後宮中受盡無盡的寵愛。呂侯爺從一個武將被加封為一品君侯,手握二十萬大兵。他回來之時,先皇為了給他接風洗塵,就特意準備了一場宮宴,在宮宴上麵,他們再見。一個早已經不是世家小姐而是寵冠後宮的默妃,一個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武將,而是軍功累累的呂侯爺。那晚參加完宮宴的呂侯爺,買醉,無意中說了一句:當年我為了戰事,為了給她更安定平穩的日子,上戰場,本以為凱旋歸來可以迎娶她,卻早已經物是人非。這句話在曜城中傳得是沸沸揚揚,可是怪就怪在那時的先皇不管外間的謠言如何,還是照樣重用呂侯爺,還是一樣寵愛默妃。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默妃生下了長公主,而呂侯爺也娶了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做夫人,也給他生下一個孩子,名喚呂銘,而呂侯爺的夫人在生下呂銘的時候,難產,產婆問到底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呂侯爺還未做決定,他夫人就生下了呂銘死了,一句話都未曾留給他。”
青煙問道:“後來呢?小姐不是說呂侯爺字先皇盛年之時交了兵權隱居山野嗎?為何會如此?他那時身為一品君侯,手握重兵,到底是什麼讓他不要這等的權利地位,歸隱山野?”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不是所有人都在乎名利地位,不過那時候先皇已經對他起疑心了,他如此做不失為一種自保。那時候默妃因病去世,同年呂侯爺就交了兵權,歸隱山間。許多人都說呂侯爺這麼做是因為宮中已經沒有他要保護的人,何不隱居山野。可是我看呂侯爺這樣做並非全部因為默妃。”李顏夕起身,穿好衣服穿過屏風給自己倒了杯茶。青煙幫著李顏夕擦著頭發問道:“小姐為何如此說。”
李顏夕喝了茶說道:“手握二十萬的兵權,足以逆反,也足以讓先皇忌憚他了。自古皇帝都是多疑的,尤其是麵對自己的江山的時候。倘若他這時候不自己交出兵權,那先皇對他的疑心就會越來越重,倘若真的到那時候,他隻要無意中一些想要奪位的舉動,不管有心無心,先皇都會防備著他,一有機會就會換了他,或者找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他的身上,那時候恐怕呂侯爺就不像現在這般自在了。”
青煙放下手中的帕子說道:“本來好好的一段癡情往事怎麼被小姐說成這樣。本來人家是因為沒有守護的人離開的,可是如今被小姐如此說,就成了貪生怕死離開的。”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我想多了,默妃的死應該是主,而他那個時候退出朝堂,交出兵權是最明智的抉擇。”
青煙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樣一個隱世的人,小姐又怎麼能肯定會回來呢?”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因為這裏有他想要見到的人啊。倘若我說長公主不是先皇的女兒,而是呂侯爺的,那麼長公主的死,念念郡主如今在曜城中,這些還不夠用讓他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