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看見慌忙跟上來的安惜語。李顏夕看著安惜語問道:“四姐姐有什麼事嗎?”
安惜語打量著李顏夕,之後就屏蔽了丫鬟,又看向李顏夕身旁的青煙和菊兒。李顏夕笑了笑:“這兩個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從來沒有瞞著她們的道理,四姐姐有話就直說吧。”
安惜語看著李顏夕如此信任青煙和菊兒,她就直接把她想說的說出來了:“妹妹可知道府中八夫人,寶嫣?”
李顏夕點了點頭,沿著石子小路慢慢的走:“知曉,常常聽王爺提過她,也常常在王爺熟睡時聽見他夢中喚她的名字,也聽說了一些坊間傳聞。她不是早就離開人世了嗎?四姐姐為何在這個時候提起她呢?”
安惜語看了看青煙:“之前你和側妃見過,應該知曉你身邊的婢女青煙很像以前寶嫣還是府中八夫人的貼身婢女紅果了吧。”
“四姐姐的意思是,八夫人因為和人通奸,而被浸豬籠,如今連八夫人的名號都不能叫了嗎?”李顏夕摘下一朵夾竹桃:“紅果,那時卻時事聽過側妃姐姐說過,青煙很像。不過青煙的身份想必側妃姐姐和你們應該查清楚了吧。青煙像紅果有什麼大礙嗎?”
安惜語看著李顏夕並不感興趣的高傲樣子,心中把李顏夕狠狠的罵了一頓。不過麵上還是帶著笑對著李顏夕說道:“沒有什麼大礙,都說是人都會多疑,如今你的婢女這樣像之前的紅果,那麼你。”安惜語故意沒有把話說完,她想李顏夕如此聰明,應該會理解她說的意思。
可是李顏夕卻是故意裝傻:“四姐姐的意思是,難不成他們還會懷疑我是八夫人不成。況且浸豬籠這樣的事,四姐姐覺得她還有命回來嗎?”
安惜語看著李顏夕直接的把話挑明,麵上有些不堪。可是剛剛她也見識到了李顏夕和其他夫人的不同,就算是之前的榮菡,也不及她一份半點。況且剛剛李顏夕一直在針對她,倘若她一直這樣的話,那麼終有一日,她也會像榮菡一般,離開軒王府。
安惜語看著李顏夕那些夾竹桃觀賞:“妹妹可知道夾竹桃是有毒的,妹妹可知道好看的模糊也是有毒的。”
李顏夕看著手中的夾竹桃:“是啊,夾竹桃是有毒。不過姐姐說這句話好像別走一番深意啊,姐姐是話中有話,有什麼想說的不妨直說。”
“妹妹,榮菡那件事可是妹妹讓人去辦的。”安惜語看著李顏夕臉色微變,就拉著李顏夕的手說道:“妹妹放心,側妃想要查這件事,可是讓我給攔下來了。想必王爺也不會知道此事的,我也不會說的。”
李顏夕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姐姐有何證據能說七夫人的事情是我做的。七夫人是被流寇劫走,後榮家老爺子覺得家門不幸,才叫王爺一紙休書休了,四姐姐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和流寇勾結讓七夫人被劫?這句話可不能亂說,我想即使傳到王爺耳中王爺也不會信的,七夫人這件事的確有蹊蹺,可是你能查到的,他們會查不到嗎?倘若真的如四姐姐你所說那般,那麼榮府的老爺子還不把我紅顏閣的房頂掀了啊,王爺會娶我這個心腸歹毒之人?姐姐真是說笑了。”
安惜語看著李顏夕處變不驚的樣子,心中覺得李顏夕對她的討厭並不是因剛剛她說的那些話,而是有意的針對她。安惜語也知曉李顏夕和她已經是對立麵了,這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最常用的就是借刀殺人,如今榮菡這把刀已經被李顏夕除掉了,可是府中還有那麼多把刀,倘若李顏夕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話,那麼她不妨借著這幾把刀把她除掉。
李顏夕拿著花看著安惜語麵上不自然的笑容,知道她心中又要開始算計了。李顏夕要下一盤大棋,這一盤棋又非要安惜語這個棋子。李顏夕看向安惜語,把手中的夾竹桃遞給安惜語:“四姐姐莫要聽信拿著坊間傳言,你要知道,那些都是以訛傳訛的。可是夾竹桃的花汁混入糕點,使人早產滑胎性命不保的事,我想四姐姐心中清楚,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