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兒隻好乖巧的去買茶,買到之後。李顏夕就回了王府,卻直接去冷詩寧的院中。冷詩寧的院中並不常有人來,所以丫鬟隻是幾個而已,不過院子倒是有點大,顯得十分的冷清。
李顏夕打量了這個院子,看著景致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緩緩走進院中,冷詩寧是坐在軟塌上麵看書,而丫鬟們都在雨中服侍,李顏夕進了屋,冷詩寧才知道她來了。李顏夕向著冷詩寧行了行禮:“六姐姐。”
冷詩寧要起身相迎,可是李顏夕卻攔住冷詩寧說道:“如今姐姐身體不適,就不用起身了。”
冷詩寧看向一個小丫鬟說道:“給九夫人看茶吧。”丫鬟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李顏夕注意到,雨中其他窗子都是關著的,可是唯獨開了一個窗。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姐姐常年生病著,怎麼還開了一個窗,讓寒氣進來。”
“是一位故人告訴我,這樣做的話,會舒服一些,對我的也有好處。”冷詩寧放下手中的書,看向開著的窗子:“雖然寒風吹進來的時候。是有些冷,不過久而久之,人真的覺得精神了一些,也舒服多了。”
“故人?”李顏夕接過丫鬟遞上來的茶,聞了聞卻沒有喝:“是已經過世的人嗎?”
冷詩寧看著李顏夕,說道:“故人而已,妹妹想多了。”
李顏夕笑了笑:“真的隻是故人而已嗎?”
“妹妹話中有話。”冷詩寧看著李顏夕是有意前來,就問道:“妹妹不常常出院子,和我差不多,為何今日卻有性子出了院子,來到我這個偏僻之地?”
李顏夕笑道:“姐姐真的是說笑了,姐姐這裏怎麼能算是偏僻之地呢?雖然說姐姐這裏少有人來,可是畢竟還是王府中,隻是姐姐愛清淨,丫鬟婆子少一些而已。今日和蘇姐姐去騎馬,聽聞一樁舊事,無意中就聊到了姐姐的身上,我也有五六沒有見到姐姐了,故來拜訪拜訪。”
“原來是這樣。”冷詩寧拉了拉被子,好像並不對李顏夕說的哪莊舊事感興趣。
李顏夕看著一旁放著的香爐裏麵飄出一絲絲白香:“姐姐這個香十分清新,我竟然沒有聞過。”
冷詩寧看著那個香,笑了笑說道:“那個是四姐姐看著我病了,找人給我配的,聞著清新一些,比那些厚重的陳香舒服很多,倘若妹妹喜歡,一會回去帶一些回去吧。”
李顏夕來到香爐身邊,轉了幾圈,神色凝重。冷詩寧看著李顏夕這等奇怪舉動,就問道:“妹妹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妥嗎?”
李顏夕走過來再看了看茶,說道:“姐姐可知道你為何一病不起?雖說姐姐在來王府之前就已經患病,不過那也是姐姐生出來的時候,體弱多病而已,可是姐姐可有感覺到,來了王府之後,身體更加沉重了一些?”
冷詩寧點了點頭:“是如此,不過也可能是家中並沒有這裏這般冷,即使是冬日也沒有這裏的那般寒意刺骨吧,故我的病更重了一些。來診治的大夫也是如此說的。”
李顏夕搖了搖頭:“姐姐,並不像你想的那般簡單。你也知道我的府中有一好友,元辰。醫技雖然不是極好的,可是也比那些大夫好多了。故我也知道一些草藥的相生相克,剛剛香爐中有上等的軟苼,雖然這種草藥不會讓姐姐怎麼樣,反而會讓姐姐的病情有好處。可倘若配上這上好的雪蓮茶的話,那麼兩種對姐姐有好處的草藥就會變成劇毒,雖然如今診治是很難診治出來,也不怎麼礙事。可常年如此下去,細小的毒慢慢累積,那麼姐姐的身體怎麼撐得住啊。”
冷詩寧將信將疑的看著李顏夕,李顏夕笑了笑說道:“我也是從古書上麵看來的,倘若姐姐不信的話,那麼也可以去古書找找,我畢竟不是正經大夫,隻是那些正經大夫竟然不能看出姐姐的症狀,也可能是我看錯了不成。姐姐也可以出去找一些藥館的大夫幫著診治診治,有些病有的人不想讓姐姐知道,大夫們又怎麼敢開口呢。今日我也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去了,姐姐好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