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順看著李顏夕說道:“娘娘的美貌,很多宮人都知道,有少數奴才見過娘娘的傾城一舞,在那個宮宴之上。而很多奴才知道娘娘的容貌,都是因為皇上的畫像。皇上有娘娘的畫像共有兩百零二幅,都是每每深夜批玩奏折之後,皇上隨手畫的。不過畫完之後,皇上就丟在一邊,奴才好奇問為什麼?皇上隻是說了一句,永遠都畫不出神韻,因為朕許久沒有見過她了。縱使後宮三千,奴才也嚐嚐看見皇上在深夜之中描繪著娘娘的身影。娘娘,這些情意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李顏夕微微一笑,看著德順說道:“這就是你要說的嗎?”
德順搖了搖頭,說道:“還有很長。”李顏夕打住德順繼續說的念頭,說道:“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我如今不想聽這些。”
德順皺了皺眉,看著李顏夕起身緩緩道:“也也應該走了。”德順隻能起身行禮送著李顏夕出去。李顏夕的心如同平靜的湖水,而德順的話如同石頭,石頭拋向湖水,是在意蕩起一圈波瀾呢,還是在意石沉呢。
李顏夕不知道,她之所以沒有聽德順講完是怕自己控製不住,怕到時候自己會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如今經曆過那麼多事情的她,已經習慣了要深思熟慮,而不是任意的莽撞行事。李顏夕回到府中,把所有的丫鬟都岔開,自己坐在書房職中,一杯清茶靜靜沉思,就如此做一天。
而丫鬟看著李顏夕麵色不好,也不敢進去,而李顏夕又不吃東西,他們隻好派人去把元辰叫過來。可是元辰不在府中,帶著藥童去采藥去了。而秦羽裳聽聞李顏夕回來了,就連忙帶著小雪豹過來。
雪豹又長大了不少,重了很多,看見李顏夕就撲上去。李顏夕皺了皺眉,推開想要和她好好敘敘舊的雪豹,揉了揉太陽穴,想喝口茶卻發現茶杯中早已經沒有茶了。秦羽裳幫著李顏夕倒了一杯茶,看著李顏夕心煩意亂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時候還是讓李顏夕靜靜為好。就拉著雪豹離開了。
雪豹雖然不情願,不過還是被拉走。李顏夕坐在在書房之中的軟塌上,皺著眉頭,一臉心中不快的樣子。
許久許久,李顏夕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杯子,杯子滑落的時候發出十分刺耳的砰的聲音。李顏夕連忙蹲下身子去撿,不過下手太快,不小心被杯子劃出一抹血痕。外麵聽到動靜的丫鬟連忙跑進來,看著手上有傷口的李顏夕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去準備藥膏等物,要皇上送過來的那些藥膏比較好些。”
李顏夕看著血液緩緩從手中流逝,想起一切。而這個時候元辰也回來了,聽聞李顏夕的事情之後,過來看看李顏夕。李顏夕的手已經被包紮好了,李顏夕看向元辰問道:“那天,我咬的人不是你對不對,那天刺傷人的那個不是夢對不對?他們都是曆軒夜對不對。”
李顏夕咆哮著問出來,而丫鬟聽見李顏夕如此肆無忌憚的喊著曆軒夜的名字,連忙下跪。元辰點了點頭,道:“他讓我瞞著你的。”
忽然窗外閃過一道閃電,之後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來。李顏夕低頭看著一地的碎片,退後兩步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元辰。元辰向前一步她就退後一步,最後李顏夕無力的坐在地上,看著無奈的元辰緩緩說道:“你出去吧,我沒有事,我隻是想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
元辰雖說不放心,可是還是出去了。燈籠裏麵的蠟燭慢慢的燃盡,而李顏夕在陷入黑暗的時候忽然惶恐的站起來,不過很快李顏夕就淡淡的又坐下了。
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不是人而是雪豹。小雪豹來到李顏夕身旁,用頭頂了頂李顏夕的腳,好像知道李顏夕正在陷入兩難的境界,所以沒有去煩李顏夕,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李顏夕的身旁。李顏夕抬起手揉了揉小雪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