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隨手把手中倒了一杯的茶杯遞給杏冷,和杏冷說了一會話,就去禦書房和曆軒夜說了要去看青煙的事情。
曆軒夜聽著李顏夕說的很坦然,全然沒有恨得牙癢癢的架勢,又抬起頭看著李顏夕安靜的拿著茶盞喝茶,挑了挑眉問道:“你今日怎麼如此賢良了,她好歹。”
李顏夕放下茶盞,打斷曆軒夜的話:“倘若我還計較那檔子事情,如今我還在這裏?”本來想說說自己已經不在意了,不過一不小心,就戳到那個人的痛處了。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忽然的沉下臉,想了想還是扯開話題,畢竟曆軒夜多多少少也是懂得她一些的,知道她是無意的,如今越解釋應該會越亂,可能後麵還會吵起來。故而李顏夕想了想說道:“今日遇見一臉奇聞,你要不要聽聽。”
曆軒夜雖然有點計較剛剛李顏夕說的事情,不過還是挑了挑眉問道:“什麼事情?”
李顏夕微微一笑說道:“也不算是什麼奇聞,就是今日太師進宮,蕁妃勸太師收手,不要再管朝廷的事情。”
曆軒夜喝了口茶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不過那天雨夜你的確把她嚇得不輕。”
李顏夕皺了皺眉道:“不過就是和她說說往事而已,況且慕容家,即使我不推,你看看如今的太師哪裏有史書之上,傳說之中的慕容家曆代家長的半分,倘若有的話,慕容家也不會如此。我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當初她們也是如此對我的不是嗎?不過還是要收一些利息。”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眼中有著微微的笑意,說道:“還以為我們家的丫頭如今變善良了呢,想不到竟然還是如此。”
“我從來隻對死人善良,活人永遠不會心慈手軟的。”李顏夕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慕容蕁可算是慕容家不被聲色迷惑的人了,沒有沉迷於權利地位錢財這些東西,她如今求她父親放手應該就已經猜到了如今慕容家的氣數已盡了,我不動手慕容家也會自行走向滅亡,不過我動手會讓他們更加痛一些罷了。倘若是一個男子的話,想來慕容家應該還有救,偏偏又是一個女子,父親兄長等人都以為她說的話是兒女之情,婦人之仁。就都沒有放在心上,不去理會。終究她是那個唯一看明白的人,不過看明白的太晚了一些,其他人都看不明白,不過卻都覺得她是胡說,這就是她的可悲,也是慕容家的可悲。想必慕容家的祖宗們泉下有知的話,就應該恨慕容蕁是一個女子而不是一個男子。”
曆軒夜點了點頭,許久才用紅色的朱筆批閱完手中的奏折,說道:“如今你倒是看得十分透徹,倘若你是個男子,如今也應該可以到丞相的位子了。”
李顏夕不過就是說了一番自己的見解,沒想到曆軒夜卻如此誇讚自己,就不由得謙虛說道:“好說好說,倘若我是男子,必然是浪跡天涯,瀟灑自在,哪裏會在這裏逗留,哪裏還會和你在這裏說話。”
曆軒夜點了點頭,也不惱:“天下就是你們這等人多,明明有滿身的才華卻不肯報效朝廷。”
李顏夕毫不忌諱的回嘴說道:“倘若還是當初那樣的亂世,怎麼能怪我們不來,要怪就怪朝廷的亂,還有就是官場讓人惡心。”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如此肆無忌憚,就說道:“不管如何,性格還是不改,小蹄子。”
李顏夕許久沒聽見曆軒夜如此叫自己了,覺得十分動聽。李顏夕點了點頭,也不反駁。一個人喝茶,看書,後麵兩個人就擺了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