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們在涼城見過?”曆軒夜起身來到書案之前,拿起筆。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我去客棧聽戲文的時候,因而沒有位子,陳旭就坐下了。至於靜北王爺,是小雪豹不小心叼走了他的兔子,他才追過來的。本以為不會再見,沒想到竟然如此的有緣分。”
曆軒夜輕輕一笑,並不說話。等一個時辰過去之後,曆軒夜放下手中的筆。李顏夕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想看看他到底再寫什麼,竟然廢了那麼多的時刻,不過走進一看,才發覺他並沒寫什麼,隻是在畫她,畫的比書房的每一幅都好,想來應該是十分用心的。
李顏夕看著畫中畫出了她的神韻,微微一笑說道:“你畫工見長,竟然畫得如此好了,比那些在書房之中的都要好。”
“一向如此,不過那些是舊時的你,畫的時候你並不在,故沒有這樣的神韻罷了。”曆軒夜提筆想寫詞,卻不知道要寫什麼,最後隻好作罷。
李顏夕也想不出來,就想著放以後吧。曆軒夜想起來前些日子的事情,就問道:“那個時候,它咬了柳夫人的貼身宮女?”
李顏夕想了想,才發現曆軒夜說的是小雪豹,故而點了點頭:“我如今已經把它送去元辰哪裏了,它不適合待在宮中,宮中實在是太危險了。”
“哪裏危險?”曆軒夜挑了挑眉。
李顏夕不答,隻是提筆在剛剛那幅丹青之下,寫到:“涼城之中與君遇,落花點點許多愁。”如此的傷感句子,李顏夕自己看了都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怨婦一般,可是畢竟都寫了,也沒有辦法擦去,也隻能留著了。
曆軒夜想了想說道:“前幾日進貢進來的一隻八哥,想來如今沒有雪豹你十分的閑悶,就拿那個去解解悶吧。”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八哥哪裏比的上雪豹,不過如今已經是秋末了,想來過幾天就下大雪了,想著情景我就不覺得煩悶了,你不用為我如此費盡心思。”
曆軒夜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李顏夕回到昭仁殿的時候,就聽聞林嬪來了,說是哭哭啼啼的。李顏夕連忙過去安慰了幾句,之後就問是怎麼回事。斷斷續續的哭著和李顏夕說明了一切。
原來是她的父親暗中被人使絆子,如今已經被大理寺收押。李顏夕皺了皺眉,說道:“你莫要慌張,既然是被人使了絆子,必定能查出誰來,既然能查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林怡聽見李顏夕這樣一寬慰,連忙看著李顏夕,好像要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李顏夕身上一樣。李顏夕皺了皺眉道:“倘若你父親真的做了這些事情,我可是幫不了你,司徒令可是不會因為舊情而隨便幫人的。”
林怡愣了愣,看向李顏夕的目光有些差異,李顏夕清咳兩聲,說道:“之前幫著司徒令破了幾件案子,不過如今還好你的父親的案子交給的是他,他是一個隻講公正的人,不會把你的父親怎麼樣的,你放心。”林怡點了點頭。
李顏夕對著杏冷使了一個眼色,杏冷會意的讓宮女們端上梳洗等物,杏冷親自服侍林怡梳洗。李顏夕對著林怡說道:“以後做事情都要沉穩一些,別總是慌慌張張的,不成體統。”
林怡點了點頭道:“那那件事就勞煩娘娘了,就先告退了。”林怡想著如今也快到飯點了,就能不見曆軒夜就不見,就連忙離開了。可是有人偏偏看準的就是這個時候,李顏夕剛剛喝了一盞茶,就聽聞宮女進來報說道:“娘娘,蘇妃和柳夫人來了,可是要見?”
倘若單單是柳夫人來的話,李顏夕斷然是不想見得,可是如今蘇若也一同前來了,李顏夕少不了要去見見,點了點頭道:“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