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倒是給麵子喝了茶,宴會之上,歡聲笑語好不快樂,唯有李顏夕一個熱呆呆的坐著。柳夫人看著李顏夕也沒有剛剛的淩厲樣子,也沒半點高興的樣子,就問道:“今日是娘娘的大喜日子,娘娘難道不開心嗎?”
白暮景看向柳夫人,微微皺眉。如今李顏夕這個樣子自然是不想讓人理她的,竟然還上趕著上去,不是找死嗎?也有些擔心李顏夕,畢竟李顏夕剛剛的所作所為已經和平常的她不一樣,不知她會作何反應。剛剛那樣一鬧已經把大臣對她略有的一些好感給抹沒了,再鬧下去怕是明日又有人上折子說她無才無德要廢了她了。
歐陽哲也緊緊的看著李顏夕,心中暗暗的為她捏把汗。李顏夕覺得宮宴甚是無趣,就想著找一個借口早早的回去。這裏是正陽宮,宴會之後之後又不用她善後,她早點回去也不妨礙。如今柳夫人一提,就笑了笑說道:“如今身子有些乏了,想來是昨夜沒睡好,本想好好的跟皇上提一提之後就要回去,可是看著大家如此盡興就不好輸說出口,既然妹妹提了。”李顏夕起身對著身旁的曆軒夜道:“就請皇上準許臣妾回去吧。”
曆軒夜打量了李顏夕一眼,道:“可用太醫來瞧瞧?”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不過就是昨夜沒睡好,今日又多走了兩步,故而才會如此,不礙事的,不用叫太醫來看看。”
曆軒夜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回去吧。”
李顏夕行禮之後就緩緩的退下了,路過林怡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出了正陽宮,周圍都是巡邏的侍衛,還有各色的燈籠掛在樹上,照著雪十分的好看,宮女們端著酒菜來來往往,十分的熱鬧。李顏夕也沒心欣賞這樣的景致,就沿著路走回了昭仁宮,剛剛換下沉重的衣裳出來就看見一個白衣身影。李顏夕來到茶案之前,拿起已經煮開的水仔細的洗著茶杯,道:“今日我的大喜日子,不想看見他們穿著官服來的樣子,就讓你們穿便服,可是你卻穿了一身白衣來,這不是要拆我的台嗎?”
白暮景回身,手中拿著的是一把白扇子,無字無畫,不過扇子墜子倒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倒是比哪個扇子值錢多了:“你不讓穿官服,我就隻能這樣穿來了,你還怪我。你又不是那些信神信佛之人,哪裏會回忌諱這些,即使我這樣穿,可是我的心意也比他們的多的多。”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你怎麼過來的,外麵的侍衛這樣多,你又不會武功。”
“你先和我說說你剛剛在朝堂之上為何那樣,你可知道我看著的時候都為你捏了一把汗。”白暮景來到茶案前,看著李顏夕選茶煮茶,道:“大臣們剛剛因你和皇上一同趕回來的事情和如今你懷上孩子的事情對你存了些好感,已經有大臣覺得你這個皇後之位是理所應當的了,你今日又做出這樣子來,如此針對那些人,說話如此犀利,哪裏有皇後的樣子,這樣做可不像我熟知的你啊,是不是遇到難處了。”
李顏夕拿起煮好的茶,給他倒了一杯道:“明明是我先問你的,可是你不答也就罷了,還反過來問我這一連串的問題,你要先回我的,我再告知你。”
白暮景歎了口氣說道:“我剛剛就是直接過來的,正陽宮和昭仁宮不遠,我本就是一個無名小官,他們不會注意到我的,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也想看看你是不是還在正陽宮之中,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裏了。一路走來,禁軍即使看見我了,也不攔我,你應該知道倘若他不讓我進來,我如今是斷不能來到這裏的。聽聞昨日你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