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挑了挑眉,柳夫人看著李顏夕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心中不由得開心起來,可是沒想到李顏夕不過就是淡淡一笑道:“你既然知道這件事,當初不來告知本宮,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你以為你可以查到的本宮就不可以查到嗎?你這個消息本宮已經不感興趣了,故而你還是離開吧。”
柳夫人還不想離開,卻被李顏夕一句知情不報給嚇退了。柳夫人出門心中暗罵。菊兒從角落之中出來,看著外麵的柳夫人已經出了宮門,道:“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藏紅花?”
李顏夕淡淡一笑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菊兒道:“你不像會寬恕別人的人,想來應該還是有什麼等著別人吧,讓我猜猜。”
李顏夕把最後一顆瓜子剝開,遞給鶯兒。道:“這些事情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如今你想猜我的心思,還是省省吧。”菊兒就陪鶯兒玩了一會就離開了。
李顏夕是越看鶯兒越喜歡,鶯兒也挺喜歡李顏夕的,不過還是口中喊著要找爹爹。小孩子通常是睡得早的,李顏夕就想著如今已經是傍晚十分了,就打算讓跟過來的人加上浮夢送鶯兒回去。卻沒想到剛剛收拾好東西就看見了靜北王爺走進來。
鶯兒一把摟住靜北王爺的腿,嘟嘴說道:“爹爹騙人,你說一會下了早朝就來接我的,可是怎麼到如今才來。”
靜北王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弄開鶯兒的手,道:“難道你和姐姐在這裏玩的不開心嗎?”
鶯兒回頭看了看李顏夕,搖了搖頭。靜北王爺隨即哄道:“那麼你今夜就在這裏和姐姐睡可好?”鶯兒皺了皺眉,靜北王爺看向李顏夕,神情之中都是拜托神情。
李顏夕見識過鶯兒的纏人,想來應該是鶯兒纏著靜北王爺,讓他不能和夫人獨處,故而他才想把這個小家夥放在這裏。李顏夕是不趟這趟渾水,倘若這個小家夥半夜驚醒哭著要爹爹娘親,想來自己整夜都不能好好的睡覺了。在別人痛苦和自己痛苦之間,李顏夕果斷選擇讓別人痛苦。
靜北王爺看著李顏夕沒有什麼反應,而鶯兒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裳,雖沒說什麼話,不過無聲勝過有聲。靜北王爺隻能認栽的帶著孩子離去。曆軒夜手拿折扇看著李顏夕淡淡一笑,李顏夕並不打算理他,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忽然手中的書被抽走,李顏夕抬頭看見他隨手翻了兩頁:“你平常不愛這樣的書,今日是怎麼了?”
李顏夕拿過他手中的書:“你說我看雜書不好,故而我就看看經書,曆代皇後太後不都是吃齋念佛的嗎?因手中沾染的血太多,怕報複,故而吃齋念佛求心安。我總歸也要走上這一條路的。”
他沉思一會,抬頭眼中是不可磨滅的光,李顏夕握住他的手,慢慢的十字緊扣。他的手有些涼,李顏夕本來冰冷體質在春秋凍三季之時手腳都是冰冷的,可是卻比不上他的冰冷。可是卻在十指緊扣之中慢慢加溫。
李顏夕不由得說:“醫學上說,人的身上哪裏都會有血管,動脈靜脈毛細血管。這些血液通過這些血管蔓延全身,帶動氧氣,維持人體生命。”李顏夕抬頭看著曆軒夜不解的神情,在心中悄悄說:“可是在我和你十指相扣的時候,兩個掌心慢慢回溫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我們血液想通,心髒同步,雖說這有些荒唐。上帝說夏娃的一根肋骨,是他生命之中,最愛之人。我是不是你身上的一根肋骨,是不是左邊胸腔第四根,那裏最近心髒。”
“嗯?”曆軒夜聽見李顏夕說了那麼多句他一句都聽不懂,而李顏夕停頓沉思,明顯是還有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