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也不解釋就抱著鶯兒走了,畢竟不是她的娃,即使得罪人也不需要她去解釋什麼。柳夫人本來是想看看李顏夕是如何出醜的,卻沒想到又讓李顏夕贏了這一場,頓時氣得牙癢癢。
一旁的蘇若好像看透了什麼一般,歎了口氣。眾人看完這場鬧劇都散了,而柳夫人緊跟蘇若的腳步。蘇若停下來,看了看千麵的森林,回頭道:“你跟著我做什麼?你跟著我能做什麼?”
柳夫人聽這句話,就含笑著看著蘇若道:“姐姐知道我跟著姐姐是為了什麼?”
“除了剛剛那件事還有什麼?”蘇若歎了口氣道:“這次我斷不會幫你了,你還是收手吧,你好歹聽我一句,不管你如何都不是她的對手。慕容家是如何厲害的,終究還是鬥不過她,你看看那些人的下場你還不知道她的手段嗎?我倘若再繼續幫你的話,恐怕我自身都難保了,更何況如今我身上欠著一分債呢。”
柳夫人握住蘇若的手說道:“姐姐你真的如此的狠心,我們畢竟是姐妹,雖然不是一母同胞。我們家如今出了什麼事情,想來姐姐是清楚的。他如今因為這件事進了牢房,母親每日家以淚洗麵,前些日子竟然又大病了一場,如今還是躺在床上。外祖母聽聞心中也十分擔心。”
蘇若打斷柳夫人的話道:“當初我本就勸你不要如此,你們偏偏不聽,非要上趕著過去求一個功名才是。他從小哪裏是會讀書的,喜讀書的,你們即使買了一個官來他也當不起,可是你們不聽,非要給他買一個官,如今出了事情就不能怨得他人,你們自己種的惡果如今也應該自己嚐嚐了。”蘇若話說道這個份上,明白人也看得出來蘇若是不想沾惹這件事了,也都會識相的不提了,可是柳夫人卻不是那樣的人。
柳夫人還是依舊,也不顧蘇若想不想聽,一股腦的和蘇若說:“前些日子父親送來一封家書,說母親思念兒子,日日夜夜擔心兒子,就連好不容易睡一覺口中還是念著他的名字。看到這裏的時候我竟然有些心酸,之前我不聽姐姐的勸,我妒忌她如今的地位,如今的恩寵是我的錯。如今我已經知錯就改了,當我過去找娘娘真心的悔恨的時候,求娘娘救救我的家人的時候,可是她卻是說如今這件事就是她做的,為何要救。”
蘇若聽得有些心煩,看著柳夫人的樣子心中卻有些生出厭惡來。柳夫人看見蘇若要離開,就連忙的跪在蘇若的跟前說道:“姐姐,當初母親可是十分的疼愛你,我們從小一處長大,你騎馬我學針線,姨娘也是十分疼我的。我們那麼多年的情分,你常常護著我,在我未出閣的時候常常有好的東西,就送來給我把玩。可是如今你怎麼卻是這樣的無情了。”
柳夫人看見蘇若沒有什麼反應,就拿出帕子來抹了抹道:“姐姐想來是怪妹妹當初並未告知姐姐就進了宮,可是這件事那裏是妹妹可以決定了得。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妹妹就上懸崖之上,傳言說懸崖之上是接近神仙住的天宮,我會在哪裏說清楚我自己的罪孽之後,跳下去,一命還你們兩個的情,不過家中的事情還請姐姐略微幫幫忙,就感恩戴德了。”說著就有模有樣的給蘇若磕了一個頭,就要離去,麵上有十分悲壯的神情,可是把蘇若嚇了一跳,連忙攔住她。
蘇若看著柳夫人說道:“你也用不著和我在這裏使性子撒潑,倘若你死了,我就先被娘和姨娘折騰死。”蘇若拿過柳夫人手中的繡帕幫著柳夫人擦了擦麵上的淚痕道:“既然你有這樣的心,就好好的和她說說,她是一個極好的人,不會計較那麼多的。”
柳夫人皺了皺眉道:“已經來不及了,昨日家父又送來一封家書,說是在這裏中買通了幾個人,準備要殺了她。”柳夫人說這個的時候悄悄地抬頭看了看蘇若。蘇若緊皺眉頭略有所思,柳夫人害怕蘇若因為這個,又惱怒了,剛剛說的那些怕是要白說,連忙就說:“本來是早就已經計劃好的,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皇後娘娘不過就隻有紅顏閣而已,是十分好對付的。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難對付的主,父親已經送書信過來說讓他們終止,可是終歸是晚了一步?他們已經過去了,就是剛剛看見的幾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