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更加的是惶恐,這樣的一個女人,伴在君王側,將來天下將是什麼樣,實在是讓他們擔心。
那日李顏夕被扛回去之後,第二天就睡到太陽高高掛起。杏冷服侍了李顏夕梳洗用過膳了之後,就道:“娘娘,蓮心姑娘已經過來了,娘娘可是要現在見她?”
李顏夕正在剪蘭花多出來的花葉,聽見蓮心這個名字微微皺眉道:“蓮心姑娘?”
“就是昨日選秀日子上麵,娘娘說跳得極好舞的那個。”杏冷笑了笑道:“皇上還是因為這個把蓮心姑娘留下來的。”
她想了想,昨日那個紅衣舞姬。淡淡一笑,手中的剪子不停道:“讓她進來吧。”
許久之後才聽見衣決紛飛和身上流蘇琉璃配飾碰撞之聲,卻沒沒聽見任何的腳步聲。
李顏夕回頭正好看見蓮心欲行禮,她放下剪子大方的擺了擺手道:“免了吧,本宮這裏沒有那麼多的規規矩矩。杏冷,上茶。”
說著就來到桌邊,仔細的打量一身紅衣的蓮心,並未有十分鮮豔的妝容,一張小臉倒也精致,可是實在是麵容太淡,故而讓人記不清楚她的樣子。
站在日頭底下,身上的掛飾明晃晃的讓人睜不開眼。李顏夕擺了擺手讓她坐下。
她並未像昨日跳舞那樣的靈動,眉眼之間帶著砝砝的愜意。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她抬起頭飛快的看了一眼自己,就又低下頭。直到杏冷遞上茶盞之時,才緩緩抬起頭於她對視。
李顏夕隨手拿起茶盞,拿起茶蓋吹了吹。仔細看蓮心的舉動,卻不像小門小戶的孩子,卻像是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想來應該是帶進來之時,已經讓人仔細的教過了。
“皇上可是給你封了夫人什麼的?”她放下茶杯,仔細再看蓮心之時,就覺得蓮心一舉一動頗為有些像她,不由覺得這些大臣實在是費心了,猜度帝皇心猜度道這個份上。
蓮心輕輕開口,聲音脆脆軟軟的,倒是一副好的嗓子:“未曾,德順公。”蓮心抬起頭看了李顏夕一眼低下頭去道:“德順公公說,我是因娘娘才能進宮中的,故而我是什麼位置,應該由娘娘來定。”
這句話讓李顏夕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杏冷道:“去把德順叫過來。”
杏冷低頭深深的看了蓮心一眼就離開了。之後的一盞茶功夫,蓮心都未曾開口。
德順匆匆趕過來,因李顏夕不經常喚他,故而忽然來一下就覺得李顏夕應該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
李顏夕簡單的說明了叫他來的緣由,德順低垂沉思了一會才道:“皇上並未吩咐什麼封號,今日奴才也偶然向著皇上提起過一兩回,皇上說既然是皇後娘娘喜歡的人,皇後娘娘看著怎麼樣好久怎麼樣做,皇上那邊是沒有什麼異議的。”
“皇上倒是會省功夫。”李顏夕起身淡淡道:“他們擇選的秀女,送上來了,選中了皇上說是讓本宮決定她的去路。這可真是為難本宮了。”
本來李顏夕就是一個十分爽快的人,可是如今這樣磨磨唧唧的,讓德順也實在不懂她在想什麼。明明曆軒夜的意思就是隨便你怎麼處置,即使你高興讓她做個丫鬟也是使得的,可是這樣容易懂的意思到了李顏夕的耳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剛想開口解釋解釋,隻見她緩緩坐下,一手輕輕叩著桌麵,道:“既然如此,送去行宮沐浴更衣,裹了送去皇上寢宮吧。”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微微一驚,杏冷先回過神來,不由搖頭心中想著李顏夕的老毛病又犯了。
李顏夕淡定的喝了杯茶,抬頭不為所動,應該是不知道怎麼動的德順問道:“公公這是怎麼了,難道本宮說得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