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順也沒想到李顏夕會這樣大膽,不過一句“曲終人散”就惹著她直直的闖進來。連忙進來跪在曆軒夜的麵前,心中大喊:“我的姑奶奶啊,這讓我還要不要我這命了。”
口上說著:“皇上恕罪,是奴才沒攔住皇後娘娘,請皇上責罰。”
曆軒夜本來是在批改公文,因這一動靜拿著毛筆的手頓了頓道:“是該罰。”說著就看向一旁的南城:“叫人進來,帶著他出去打三十大板。如今不罰以後就越發的得意忘形了。”落後一句不知是諷刺誰的。
南城拱手說是,就讓人把德順押出去了。
靜北王爺手中拿著茶盞,贏蓋子捋了捋道:“皇後娘娘這樣闖進來,不知究竟是為何?”
這下子眾人才齊齊的看向李顏夕,仿佛他們也要聽李顏夕為何進來一般。靜北王爺放下茶盞:“這是皇上的家事,各位大臣是覺得自己可以過問皇上的家事,還是覺得自己可以管得了皇上的家事了?”
大臣聽這句話,又看向靜北王爺,隻見他笑盈盈的樣子,心中把他罵了一遍。起身行禮離開。雖然好奇,可是猜度皇上的罪名可不小啊,雖然他們底下經常混猜度,可是哪裏敢明麵上承認。
靜北王爺身為王爺,雖為外姓,可是卻和親生兄弟一般,他坐在這裏沒人敢說一個不,曆軒夜也不介意。李顏夕是來問紅顏閣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不能在靜北王爺麵前說的。也就不介意了。
靜北王爺看著氣氛好像不太好,一個怒氣衝冠,一個淡然自若。一看就要打起來的樣子,就不想在這裏呆著,夾在兩邊裏外不是人。就道:“要不然我先出去?”
曆軒夜從剛剛進來,就未曾正眼看過李顏夕一眼,如今聽著靜北王爺這句,才抬起頭看了看李顏夕道:“無妨,你且坐著,你並不是什麼外人,何苦出去。”
這句話讓李顏夕心中不舒服,明明是她先進來的,可是他卻先關心起別人來了。正想著要怎麼和她說紅顏閣的事情,隻聽見他問:“進來什麼事,這樣的匆忙,連你皇後的儀態都不要了?”
李顏夕這才開口:“我今日不是以皇後之名來這裏的,是以紅顏閣老板來這裏問問皇上,紅顏閣究竟犯了什麼天大的罪過,竟然能讓皇上動那麼大的怒火,連我都未曾告知一聲,就下令封了紅顏閣,關了我的人。”
曆軒夜手上的筆不停,聽見這個就挑了挑眉道:“你是如何得知朕封了紅顏閣。”
“朕”這個字讓她心寒,那次之後,他在自己麵前都是以“我”自稱,她未曾想過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他自稱一聲朕。真是諷刺啊,她看向曆軒夜道:“我今日出宮,去探望羽裳,聽百姓們說起的,皇上這樣大動靜,皇上覺得能瞞過我嗎?即使能瞞得過我,能瞞得過多久?”
曆軒夜笑了笑道:“紅顏閣斷了,能瞞得了多久?倘若以紅顏閣老板的身份,你如今是不能呆在這裏的,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朕說這些話,你覺得朕為何要告知你理由?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不告知朕就出宮,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李顏夕跪下,心已經涼的透頂。她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塊令牌:“我拿這個與你交換,換紅顏閣可好。”
“這個本就是朕賜予你的,它就能換回紅顏閣嗎?”
李顏夕冷笑一聲,緊緊握住那塊令牌,撫摸著上麵的花紋,低聲道:“未央,扶我起來。”
未央被剛剛情景嚇到,李顏夕一聲喚不醒她又叫了幾聲,未央才回過神來扶她起來。李顏夕緊緊握住未央的手,她覺得十分的無力,倘若沒有未央,怕是難支撐很久。李顏夕扔下手中的令牌,眉目含冰,好像又是當年看他一眼都覺得不屑的顏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