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蘿沉默兩秒:“真真,我有必要糾正你一點,一般來,突然闖入你家,隻可能是入室搶劫,不可能是真命子。”
“……你和季臨川還真是造地設絕無僅有的一對。”
受到任真真的影響,蘇蘿還真的開始悄咪咪地留意季臨川的動靜。
作為一個標準工作狂,他在家的時間並不多,也沒有休假,每和他形影不離的就是韓助理了。
今晚上韓助理打了電話回來,晚上季先生有酒局,蘇姐不必等他。
季臨川不在家,蘇蘿就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撒野。
想幾點睡就幾點睡!
蘇蘿忍不住腦補了季臨川和和韓助理的三萬字短文,一時興起,忍不住打開電腦,自己寫了好多,車飆到飛起,給同好任真真也發了分過去。
任真真很快回複她:[夠狠,連自己男人都不放過]
十分鍾回了第二句,讚美:[肉燉的真香]
蘇蘿產完糧,得到好友肯定,心滿意足睡去。
半夜冷不丁驚醒,剛剛睜開眼睛,就撞上一對深邃的眼眸,嚇的她一激靈,睡意全消,險些爆粗口。
男人側躺在她身邊,支撐著額頭,半明半暗中,往日中銳又利一雙眼,也渡上一層淡淡的柔。
蘇蘿剛想開口,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混雜著一股煙草香。
這味道令她很不愉快。
蘇蘿坐起來,打開燈,毫不客氣地想要把季臨川踢下床:“一身酒氣,你不要上我的——”
一腳踢過去,卻被季臨川牢牢地攥住了腳腕。
他側首,捏住,往自己懷裏拉了一拉,終於開口話,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別胡鬧。”
誰、誰胡鬧了呀!
季臨川的手指節分明,掌心有薄繭,喝多了酒,力道控製不好,一下就給她掐疼了。
蘇蘿叫:“你快鬆開,你掐疼我了!”
結果季臨川非但沒有鬆,反而俯身上來,將她壓在身下,垂著眼睛看她,再未有別的動作:“藤藤?”
蘇蘿僵了一僵。
“藤你個頭啊!”蘇蘿咬牙,捶著他的胸膛肩膀,“在我床上叫別的女人名字,你也太過分了——”
男人注重鍛煉,身體結實,捶了沒幾下,蘇蘿攥起來的拳頭都疼了,而男人仍舊是不痛不癢的,隻是蹙起了眉。
下一刻,季臨川翻身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歎息:“抱歉,我喝多了。”
蘇蘿坐起來,哼哧哼哧地把他趕下床,重重把他的枕頭和被子都丟了下去:“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塊!”
氣死了,在她床上,還叫著別的女人名字——呃,也可能是男人。
蘇蘿越想越委屈,難受極了,把被子一卷,哽著嗓子,下巴埋在柔軟的被褥中。
狗男人,明就要退婚退婚!
季臨川沒有再上床,耳畔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應該是去洗澡了,蘇蘿摸了摸眼角,濕漉漉的。
她竟然掉眼淚了。
蘇蘿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氣哭的一。
明,一定要鏗鏘有力的、堅定不移地對著季臨川出那兩個字:退、婚!
次日清晨。
蘇蘿睜開眼睛,翻身下床——
猝不及防,踩到了一個溫熱堅硬的物體。
蘇蘿僵住了。
低下頭,她那隻腳,此時正穩穩地踩著季臨川的腹,被他輕而易舉地握住了腳腕。
四目相對,季臨川平靜不已:“一大早起來就準備謀殺親夫?想要得到我遺產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吧?”
像是被烙鐵燙傷,蘇蘿抽離腿,蜷縮起來:“……誰讓你睡在地上的。”
季臨川坐起來。
剛剛睡醒,他頭發有些淩亂,哪怕剛剛被她用力踩了那麼一下,仍舊沒有絲毫生氣或者其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