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爽坐在車內,見他們上來,把裝著人參的盒子遞給了小白。
小白收下了笑了笑,看著周爽,等他自己說話。車內的空氣一下子很靜謐。
"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我要毀了參,為什麼要害素心。"周爽沉著臉說道。
"知道我等著問你,你還不說。說吧,你做這麼多到底為了什麼?為什麼三番兩次幫我?你有什麼目的?"小白眼神犀利,直射再周爽臉上。
"我本來想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算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更是讓我進一步奪回周家。"他話一出,小白可兒朱兒都麵麵相覷,奪回周家?什麼意思,他是周家唯一的男丁,今後周家不是一定是他的嗎?
"周素心並不是我親妹妹!她是當年我父親在外出行撿到的一個小女孩子,見她在路邊餓得可憐,便帶回來收為養女。母親本來沒有閨女,她又長得可愛,母親對她可以說比親生女兒還要好。小時候我們倆也相處得很好。我拿他當親妹妹看的。可是後來,母親亡故後,我就越來越發現她不對勁。她身體不好,父親把她送去三清觀寄養,她盡然跟著白眉老道修習,練得是媚術。她天生一副修道的好材料,資質極高。修為進步很快,白眉甚至說,以她這樣的速度,再沒兩年,連他自己都要給她趕超了。而且她越來越左右逢源,暗中排擠我。對父親百依百順,父親也越來越喜歡她。本來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家中沒有女孩子,父親喜歡她無可厚非。可是有一天夜裏,我睡的正熟,突然一條手掌長的蜈蚣爬到我臉上,幸虧我眼疾手快,甩開了把它打死了。我點燈一看,那蜈蚣居然流著藍色的血液,可見是有人給它喂毒,專門要我性命。我想了很久,隻有晚上素心來我這玩了一會,還到我床前給我掛了個她親手縫製的香包。那香包裏麵,便藏了那隻蜈蚣。那時候她才八歲,就已經這樣心狠手辣,城府高深。我害怕極了,想去告訴父親,可是去的時候,父親正抱著她在玩耍,看那個樣子,他絕不會相信這樣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姑娘要害死他的親生兒子。我就沒說什麼退了出來。從那以後,為了自保,我隻好裝癡裝傻,作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讓她對我放鬆警惕。"
說到這裏,周爽停了停,額頭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可兒見他平時都是笑容滿麵,現在起這副樣子,有些害怕,便望小白身後縮了縮。
"可是有一天我發現,我母親的生前的床底,有一條幹枯的蜈蚣屍體,已經快粉化了。雖然時隔幾年了,可是那蜈蚣的形狀,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我母親也是她害死的!我們當時都以為母親得了暴病,其實她是中毒而亡。我從那時開始,決定要替母親報仇。她這樣深的心機,又有白眉替她撐腰,自己又道術精湛,我隻能暗地裏跟她較勁。多虧老天有眼,給她這樣一副身子,可是這副身子雖弱,卻也給了她得天獨厚的好條件,她入了鬼道。"
"鬼道?那麼,給可兒抽魂的是她?"小白聽到這裏噌的站了起來。
可兒想到那經曆,頭皮都麻了起來。
"我猜應該是她,可是又沒找到證據。她太強大了,我隻能跟你們合作。奪回周家。"
還有很多事情還沒說清楚,可是周爽好像不願意再多說了。小白知道再問他也不會回答,便沒有說話。車內又恢複了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