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早就猜到眼前的老者不凡,可是沒想到這麼厲害,竟然不動一根手指的這樣挫敗了自己。除了上次跟小白鬥法,小白因為喝了瑤台瓊漿而實力暴漲讓她吃了虧,她本就天分極高,道行頗深,再加上心機深重,萬事考慮周全,幾乎沒有失過手。這個老頭兒,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自己這樣狼狽。
“前輩是什麼人?如何在這裏出現?”素心心裏盤算半天,決定還是不要得罪這個舉手投足間就能解決自己的人。
老者還是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長胡須,道,“嗯,這樣才像話嘛。小丫頭片子可不好這麼凶巴巴的,見人就動手,你得學學我那個徒兒媳婦,挨咬,那個溫柔可人,大石頭也變成了繞指柔。”
不知為什麼,素心聽到這裏,心裏燒得慌。也不理他了,轉身把買回來的那些食物往桌子上一扔,說道,“這是給你徒弟的,他又睡了快一個月了,醒來肯定要吃東西。”
“心還挺細,你先出去吧,我有話交代徒兒。”老者這話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素心紅了臉,轉身出去了。
半路殺出個陳咬金!壞了自己這樣一顆棋子。素心心裏著實不甘。照顧了小白幾個月了,居然被人這樣橫插一杠子,把快要醒來的小白不費吹灰之力的奪走了。真是技不如人處處受限。這老者說是小白的師父,不知是何方神聖,也從來沒聽說過。素心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水,苦苦思考著。
房間裏小白也醒過來了,看到眼前的老者,他驚喜的笑了,連忙起身喊了一聲,“師父。”
“好徒兒,你這段時間怎麼了?我給你下的分魂術,感覺到你氣息時強時弱的,前段時間一直在跟魚族那些東西胡攪蠻纏的,沒工夫來找你,這不,那邊一解決,我就趕緊找來了。你給我說說,你發生什麼事了?對了,你媳婦兒呢?差不多該生了吧?”原來這個老者就是小白在南疆新拜得的師父,他愛徒心切,許久不在凡間任意走動了,此時感到徒弟有危險,居然親自趕來一探究竟。
一開始小白還邊聽邊點頭,可是青鬆說道自己有妻子,還有要生的孩子,小白很驚訝,站起來說道,“什麼媳婦兒?什麼要生了?我不是有個未婚妻素心嗎?怎麼會有妻子呢?”
老者聽小白這樣一說,立馬皺起眉頭,“小夥子可不能這麼薄情寡義,那個小姑娘當時跟你一起去的篝火晚會,我還記得呢。安安靜靜的不怎麼說話。瞧著倒是很不錯。再說又有身孕,你怎麼能這樣就拋了人家,雖說修道之人,家庭瑣事最好拋開一邊,可是既然有了家室,就要對人家負責。”
麵對青鬆道人的一番正色指責,小白努力的思索起來,他音樂記得自己在冥界與人纏鬥,被人潑了水,之後很多事情就都想不起來了,之前的事,之前的人,當時也一點想不起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的冬眠,他又想起來好多,可是總有一點想不通,隻要一去想,就頭痛欲裂。所以他更不去想了,隻是蒙頭睡覺。
現在青鬆又提起了這個自己怎麼也想不通的地方,小白想了一下,抱著頭痛苦的呻吟起來,頭疼,太疼了。
“小白,小白?你是不是偶什麼傷了?”青鬆看他這個樣子,反應過來,他恐怕是遇到什麼事了。
小白還是抱著頭,“師父,我好些事想不起來了。。。。。。我特別努力的去想,還是忘記了。師父,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重要的人呢?”
青鬆看著小白詢問的眼神,問道,“你告訴師父,這段時間,你遇到什麼了?”
小白於是把自己好像被人潑了什麼水,之後就記不起事情了,還有其他隱隱約約記得的事斷斷續續的告訴了青鬆。
他的敘述既雜亂無章,有很多又還是他自己主觀臆斷的,青鬆蹙眉思索了半天,也沒把他忽然失憶的原因找出來。
就在這時,小白一棟身子,從懷裏掉下一朵幹枯的紅色幹花,青鬆拈了起來,看了看,終於笑了笑,這是一朵血紅色的曼珠沙華,陽間不會有的,隻有黃泉路上才有的,這樣一個重要的線索,青鬆本就聰明絕頂,看到花兒,再把小白斷斷續續的記憶連在一起,大概知道事情的經過。
“徒兒,你是被孟婆湯潑了吧?那湯水不管什麼人喝了,都會忘記生前一切記憶,你隻是被潑了,所以失去一部分記憶,這部分記憶,一般就是你最在乎,最存情的記憶,孟婆湯嘛,忘情水。所以你就把我那徒兒媳婦和沒出世的小徒孫忘了。”蒼鬆於是細細的把小白從前的事,他知道的那些全部說給了小白,當然最大篇幅就是在跟小白說,可兒,還有那個沒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