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瀟見雲憑來了拉著雲憑的手哭著:“爸爸,我好怕。”
雲憑將雨瀟拉在懷裏想著,“瀟兒不怕,有爸爸在,爸爸保護你們。”
雲憑問清雪:“雪,你受苦了。”
“我沒事,我們的兒子要來了。”
雲憑見清雪沒有受傷,又聽到這個消息喜極而泣,“沒事就好。”
清雪艱難地動了動,用力抓著雲憑的衣袖叫喊著:“憑,他要來了!”
正是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遍永陽城各個角落:“雲憑,隻要現在投降,我可以放過所有人,包括你以及你的家人。”或許哲維知道要徹底剿滅雲憑並不那麼容易,兩者死戰,自己最終也將付出血的代價。與其如此,不如招降。
雲憑往窗外望去,正看到一個碩大的揚聲器立在以心大樓樓頂。雲憑打開曲鎖對渡鋒:“渡鋒,報一下戰況。”
“雲軍團還能戰鬥的不足三成,宇軍團還有接近八十萬戰士有戰鬥力,而敵人至少還有一個整編軍團有戰鬥力。”
“好,我知道了,替我通知荀叔,做好準備。”
雲憑切斷聯係對清雪:“雪,真是苦了你了。”
清雪含笑喘氣道:“不用顧及我。”
雲憑點點頭起身扔出手裏的長刀,下一刻肆意高聲的揚聲器爆炸成渣滓。他打開以族族長特有的廣播曲徑,一則通告傳達至以族所有人的曲鎖中:“宇軍團、雲軍團所有戰士,誓死絕不投降。戰士,就應該有戰士的樣子,寧站著死,不跪著生!”
一刹那,無論是在與敵人浴血奮戰,還是已倒地無力再戰,作為一名戰士,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哪怕下一刻便與世辭別都發出同一個嘹亮悲壯的吼聲:“絕不投降!寧站著死,不跪著生!”這吼聲震動永陽城,震動與之戰鬥的敵人,更震動尋常的平民。
“寧站著死,不跪著生!”這聲音從永陽城的各個角落此起彼伏地傳出,接著,聲音越來越齊,越來越響亮。到最後,忽然一聲震吼,如龍仰嘯:“寧站著死,不跪著生!”
下一刻,不止是宇軍團和雲軍團的戰士在戰鬥,在這城市中居住的平民都拿起來自己趁手的武器跨出家門加入了戰鬥,就連那些正在逃亡的人也折身而返。前前後後不過十分鍾,人群如洪潮洶湧地在永陽城各條街道流動,幾千萬人一頭紮進了永陽城中心區域。
哲維和鱈濟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大感驚詫,鱈濟邊撤退邊對哲維:“撤,趕緊撤。趁人群還沒有湧進來之前撤出永陽城。”
哲維心有不甘地感歎:“可惜了。”
“再可惜也得走,等幾千萬人全部擠進這彈丸之地,不被殺死,也要被踩死。”
哲維高喝下令撤軍,同時冷哼一聲道:“雲憑,終有一,梟王會重返以族!”
清雪正在分娩,而雲憑在一旁照顧並時刻關注著四周。這時,每一秒鍾對雲憑清雪來都極其重要,每過一秒危險便增加一分,而每一秒的等待都令雲憑和清雪更加提心吊膽……終於,在清雪的叫喊聲和高震雲的“寧站著死,不跪著生!”的吼聲中一聲嬰兒的啼哭誕生,一個新生的男嬰落地。
清雪如釋重負地:“孩子,你終於來到這個世界了。”
雲憑激動地抱起新生兒流淚感歎:“孩子,你知道有人有多期待你來到這個世上嗎?孩子,從今起,你就叫亦與。亦,僅僅,與,等待。僅僅等待,已讓人生死回轉。”
“與兒……”清雪親昵地呼喚著新生的亦與,隨即又摸了摸身旁的女兒:“瀟兒,你有弟弟了,叫亦與哦。”
女娃聽到媽媽的這句話開心地叫了幾聲,雙手奮力地拍了好幾個巴掌,所有恐懼都因亦與的誕生而消散。她音色呢喃:“,,與。”
因為人潮洶湧,哲維撤出永陽城時損失慘重,一時再也無力和雲憑正麵對壘。這一戰,以雲憑慘勝結束。
當夜,在以心大樓的樓頂,雲憑和白荀俯瞰著備受摧殘的永陽城,麵對著這個硝煙滾滾的城市戰場,白荀:“哲維撤退了,我們也暫時戰勝了永梟的遺留勢力,可是要一統五族打破六王的封鎖,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啊。”
“第一步取得並保住以族政權已經做到了,雖然曆程很艱辛,但是我相信不論是一統五族,還是之後打破六王的封鎖,更甚者問鼎君位我都能做到。”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野心有智謀的人,但是你要做的都是大事,做大事需要謹慎經營,切不可操之過急,妄自尊大。”
“我知道我們每向前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可是《諾嶺和戰協議》隻和戰五十年,五十年轉眼就過去三十年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太短了。永梟之所以能以新王的身份和六王叫板,不過仗著六王和紀烈的君王之爭以及五族統一的雄厚實力,但是還是被六王聯合剿滅。若不是六王經過兩番大戰消耗太大又相互製衡,五族、星界早就被六王瓜分了。如今,六王封鎖五族斷絕五族和外界來往,就是斷了五族的恢複和發展之路,而五十年的時間足夠六王恢複元氣並更加強盛。到時候六王如若瓜分星界,五族一盤散沙,如何麵對六王鐵騎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