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狀元收劍入鞘,對那老道士笑道:“老道長,有言在先,願賭服輸,這寶劍可是我的了。”
老道士看著他兩眼放光,不住的點頭:“嗯!嗯!是你的了,都是你的了!我這寶貝女兒也是你的了!”眾人轟然,這竟是一對父女。卻實在奇怪,這不修邊幅的老道士如何生得出如此可人的美嬌娘來。
那女子冷哼一聲,轉身便走。眾人不由起哄道:“嫁給他,嫁給他!”那女子臉色一紅,並不理會。隻走出去幾步,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老道士見那女子走了,笑嘻嘻地連忙問道:“子你姓甚名誰?待我把女兒捉了回來與你成親。”
李狀元不知真假,道:“我叫李狀元,你去城裏隨便打聽就知道了。老道長那女子是你女兒?可是當真?”
老道士大笑幾聲:“當真,當真,比金子還真,你子就等著做老道的女婿吧。改日老道必然帶著嫁妝登門拜訪。”完,揚長而去。
李狀元與張樹回了李府,卻見李老太爺大馬金刀地坐在大堂。李狀元見狀,縮了縮頭,正要悄悄溜走,卻聽李老太爺叫道:“站住。”
李狀元無奈,垂頭喪氣地進來叫了聲:“爹。”
李老太爺瞥了他一眼,卻猛地看到他手裏的劍,急聲道:“這劍哪裏來的?”李狀元頓時喜笑顏開,把今日的事情一,李老太爺臉色大變:“糊塗,你闖大禍了。”
李狀元不明所以。張樹道:“老爺莫非的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李老太爺看看他,點頭道:“不錯。這劍既然無人可以拔出,必然是下少有的神兵利器。你今日如此張揚,卻不知有多少人盯住你了。”
李狀元道:“這劍既然隻有我能拔出來,其他人拿去也無用啊。他們還來搶嗎?”
李老太爺冷哼道:“便再是無用,那些人也不會讓它落在你手裏,每個人都巴不得自己摟著呢。那道人故意在西市惹出這番事來,必然也是沒安好心,你卻傻乎乎地一頭撞了上去。”
李狀元不服氣道:“爹,孩兒不喜歡讀書,就想練劍,如今連這神劍也與我有緣,可見我生就是塊練劍的料。”李老太爺大怒,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來。張樹與李狀元都驚呆了。李狀元自出生以來,李老太爺可從來沒有打過他,便是平時做錯了事,罵也舍不得罵的,今日卻一反常態打了他一巴掌。
“你懂個屁,你以為練劍能有什麼出息?爛泥扶不上牆!”他怒火攻心,轉頭來看著李狀元臉上的巴掌印,又不由得心疼。歎口氣道:“趁著還沒黑,樹,你帶著少爺去磨石村避避。若是有人一路找來,你們就去找沈先生。”
張樹遲疑道:“老爺,真有這麼嚴重嗎?何不報知官府?”
李老太爺無力的點點頭:“把劍留下吧,我已經快七十了,也沒幾好活的了。這事官府解決不了的,縱然保得了一時,卻保不了一世。到時候,強人來奪劍,我便給他們,讓他們自相殘殺去,應該不會要我性命。”
李狀元卻固執道:“我不走,爹,要走我們便一起走。我們躲到大興關的軍營裏去,看他們誰敢來。”李家身為豐州縣城的首府,與官府,軍營往來甚多,交情深厚。所以李狀元才想去軍營尋求庇護。
李老太爺歎道:“兒啊,你不懂的。那些人一旦來了,餘將軍是不會為了平時的一點金錢利益保護我們的,他巴不得把我們送出去呢。為了那縹緲無蹤的一點念想,有的人是六親不認的。快走吧,再不走,隻怕來不及了。”
張樹見老太爺語氣決絕,當下便去收拾了行頭,叫人備好馬車。對李狀元道:“少爺,我們還是走吧,莫讓老爺再生氣了。”
李狀元看著老太爺弱弱的叫了聲:“爹。”老太爺一狠心,跺腳道:“快走!若無事了,我自會讓人去給你們傳信。你們若一直沒有收到信,便一直不要回來。”
李府的五輛馬車去了標識,同時從府中駛出,卻朝不同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