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冷冷的盯著斐弁晨,“對,我變了,所以,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麼。”
這就趕人了,斐弁晨暗暗道,不敢再放肆,急忙變了臉色,改為怨念的看著玄衣男子,泫然欲泣,語帶哭腔,“四哥,你看你看,你就是變了,你不疼我了,我剛才都那樣板著臉,你都沒安慰我,還想趕我走。”
玄衣男子已經習慣了斐弁晨時不時的抽風,起身,越過斐弁晨大步離開,“隨你怎麼想,我要回宮了,你若是不跟上,等會兒就自己回來。”
斐弁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四哥你先回,我才不回去,天色還這麼早的,等我玩夠了,我再回。”
玄衣男子頭也不回的回答,“除了金萱,這裏其他人都不認識你,你若是不想被當做刺客抓住,最好跟我一起走。”
斐弁晨見玄衣男子徑直離開,剁了剁腳,最後還是選擇一路小跑,沒骨氣的跟上他。
看到並排的斐弁晨,玄衣男子好心情的彎了嘴角,可惜麵具之下,誰也沒發現,“怎麼,這會兒舍得走了。”
斐弁晨氣惱的瞪他一眼,“還不是你一個勁的威脅我,哼,四哥最壞了,等你娶了四嫂,我要向四嫂告狀,讓四嫂收拾你。”
四嫂嗎,玄衣男子思索著,似乎,有個女子陪在身邊,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提前是,那個女子得有趣,最好是像王府的小丫頭一樣。
王瑩瑩得了蘭蓧的保證,一點都不擔心王夫人讓她選秀的事,反正,蘭蓧主子是不會那麼容易讓她進宮的。
蘭蓧傳來消息,明日,一品家的那位嫡小姐會出門踏春,兩人的相見,也定在了明日。
為了順利出門,王瑩瑩特意去找了王夫人。
看到王瑩瑩,王夫人很是驚訝,扶著王瑩瑩進屋坐下,半是憐惜半是責怪道,“你身子不好,不好好在屋裏待著,怎麼又跑出來了。”
為防王夫人看出破綻,王瑩瑩以入宮為借口,“母親上次說的選秀之事,女兒後來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妥當,特來與母親商議。”
一聽到選秀,王夫人整顆心都提起來了,生怕王瑩瑩後來想通了,又不願意去了,雖然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參加,但心甘情願和遭人脅迫完全是不同的結果。
“瑩瑩,可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你不願意入宮了,看來這府裏也是時候該整治一下了,居然有不長眼的敢在你身前胡言亂語。”
果然,一說到選秀,王夫人便方寸大亂,聽到她狠厲的話語,王瑩瑩在沒人注意的角落撇撇嘴,隨即一臉擔憂道,“母親別生氣,女兒不是不願意入宮,今日來找母親,恰是為了入宮的事。”
王夫人安下心來,隻要王瑩瑩願意入宮,王夫人一切好說,“瑩瑩可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事?”
王瑩瑩低頭,頗為苦惱,“母親也知道,我這身子不爭氣,上次母親邀人遊園時,眾小姐也知道了我常年喝藥的事,聖上定然不會留下一個藥罐子在宮裏,所以女兒想著,這兩天,出去外麵轉轉,一來,消除了女兒身子不好的傳言,二來,也了卻了女兒想去外麵轉轉的心願,母親覺得如何?”
王瑩瑩自信滿滿的想著,她這樣的理由,挑不出一點毛病,王夫人是不可能不讓她出府的。
可惜,事與願違。
王夫人想了想,王瑩瑩雖然說的合情合理,隻是讓她出門,王夫人心裏莫名的有些心慌,下意識的否決,“不行,你不許出去!”
十拿九穩的計劃失敗,王瑩瑩猛的抬頭,詫異不已,“母親,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