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瑩勾勾唇,走到代利坤麵前,把剛才的話如數奉還,“我說了,今日誰逃,還說不準,說吧,你想怎麼死。”
代利坤眸光一縮,“他們早就發現了你的蹤跡,這一路跟了過來,是我大意了,你一直讓我鬆了你的繩索,一路順從,是為了故意麻痹我吧!”
王瑩瑩搖搖頭,打破了代利坤的猜測,“怎麼會,從一開始,你綁了我,他們就在,你以為你為何每晚都能睡得那般安穩。”
代利坤一愣,隨即譏諷,“也是,一個不知廉恥跟了四皇子的人,四皇子怎麼會不派人保護她的安危。”
王瑩瑩不想跟代利坤廢話,“說吧,你是如何得知先朝王家墓室的,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代利坤似乎已經看清了自己目前的形式,對王瑩瑩的問話也答得順利,“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你的出生不過是一場陰謀,而你,隻是他們手中的棋子,或者說,這天下,也隻是他們手裏的一盤棋,我們終究太過弱小,除了聽他們的擺布,別無他法。”
王瑩瑩眼尖的抓住字眼,“他們,你是說,你背後還有人,這王家的事,就是他們告訴你的。”
代利坤似乎也沒了隱藏的心思,“對呀,他們的勢力太大,手伸的太深,其實作為一顆棋子也挺好的,至少,他們會給你你想要的,滿足你的一切心願與欲望。”
王瑩瑩嗤之以鼻,“我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去得到,一顆棋子,若是用的不好了,是會滿盤皆輸的,他們倒是自信的很,你說,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代利坤神色恍惚,“他們是……”
代利坤還未說完,整個人已經沒了氣息,倒在了地上。
王瑩瑩大驚,“怎麼回事?”
蘭蓧蹲下身,伸手在代利坤鼻息間探了探,“姑娘,人已經死了。”
王瑩瑩皺眉,“怎麼會,好好的為何突然就死了。”
蘭蓧似乎是想到了某種能力,眸光閃了閃,“有一種秘術,是在別人身上下種咒,一旦那人說了不該說的話,便會立刻暴斃而亡,這人的情況,也是如此。”
王瑩瑩想了想,呢喃,“他曾說他們,那些想必這種秘術,是他們下在了他身上的,隻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又想要做什麼。”
代利坤已經死了,站在線索斷了,王瑩瑩隻得先放棄這些,“蘭蓧,帶走他手裏的東西,我們回京。”
一行人回了京,斐弁星已經被釋放了,倒是皇後因為此次的事,被皇上一陣責罰,。
王瑩瑩直接跟著蘭蓧去了斐弁星府上,把自己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斐弁星。
“所以,你的身份竟然是先朝王家的後人。”
王瑩瑩點點頭,苦笑,“若非如此,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的幕後,居然還有人,弁星你說,代利坤口中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斐弁星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樣說的話,他背後的那一股勢力,怕是深不可測,也不知他們目的為何,但我總覺得,他們的野心,與這天下有關,他們知曉先朝王家的事情,可見這事,先朝王家那位幸免於難的公子,也參與了此事。”
王瑩瑩憂心忡忡,“弁星,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背後這些人,可能真的與你猜測的一般,他們的目的是這江山易主。”
斐弁星雖然這樣猜測,但見王瑩瑩如此擔心,安慰道,“瑩瑩,莫要慌亂,這天下,不是他們想易主就能輕易易主的,而且,他們現在的暗處,這就說明,他們現在的勢力,還不能跟朝廷相比。”
王瑩瑩還是不放心,“可是,即便如此,他們現在勢力不行,誰能保證,再過些時日,他們的勢力還是如此的。”
“瑩瑩,你要知道,這天下,斐家已經做了好幾代,現在是順應天命,名正言順的天家,他們突然動手,名不正言不順,他們潛伏這麼些年,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些。”
王瑩瑩想想也是,“弁星,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但代利坤未能如他們所願帶回王家墓室裏的東西,代利坤的死,已經打草驚蛇了,你現在,一定要小心,我怕他們下一個要出手對付的人,會是你們幾個皇子,畢竟聖上膝下若無子嗣,可是大忌。”
斐弁星點點頭,知道王瑩瑩是關心自己,心裏一暖,“放心吧,瑩瑩,我自有分寸。”
說完了她的遭遇,王瑩瑩開始詢問斐弁星京城的事情,“弁星,老實交代,你為何會被關起來。”
斐弁星輕笑,“若我說,是我自請被關押的,瑩瑩信否?”
王瑩瑩撇撇嘴,“肯定信,以你的奸詐,別人想暗害你,也得先掂量掂量她的本事。”
斐弁星好笑不已,“奸詐,瑩瑩這話,算了,我姑且就當你是在誇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