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靈敬沒管斐弁晨的大驚小怪,看著斐弁星,一字一頓的開解釋,“王家後人出現了。”
斐弁星心一驚,下意識的看向王瑩瑩,王瑩瑩也詫異的看向他,目光相交,都是不解和迷茫。
倒是斐弁晨好奇的詢問,“王家後人,靈敬說的難不成是先朝王家。”
斐弁星想了想,看向左靈敬,“靈敬,這話何意?”
左靈敬繼續開口,“據我調查,新晉狀元郎,正是王家的旁係,而王家自古就是嫡旁分明的家族。”
王瑩瑩皺眉,“左公子的意思是,狀元郎的出現,是因為王家嫡係。”
左靈敬對王瑩瑩沒好感,但王瑩瑩既然已經問出來了,左靈敬也不會置之不理,隻是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查出的消息,王家嫡係,應該也在京畿,隻是,這個王家嫡係有些特殊。”
見王瑩瑩還欲再問,斐弁星一把拉住王瑩瑩的手,朝她搖搖頭,用口型告訴她,這事你不要插手,我來問。
王瑩瑩點頭。
斐弁星看向左靈敬,“靈敬所言的王家嫡係,有何特殊之處?”
左靈敬嗤笑一聲,似是譏諷,“那個王家嫡係,竟然是個女子,可惜我手段不夠,不然還真想知道是王家嫡係,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比起尋常女子,又有什麼特別的。”
知道斐弁星還是沒聽明白,左靈敬繼續解釋,“十七年前,王家嫡係誕下一女兒,可惜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女兒一出生,就被王家送了出去,至於具體送去了哪裏,我不得而知,不過根本我查到的線索,王家最近似乎有大動作,先是王家旁係中一些傑出的青年子弟紛紛入京,要麼拜入朝堂,就像那個新晉狀元郎,要麼入了世家成為謀士或者侍衛,不過他們的共同點,都是為了尋找現在在京城的那個王家嫡係女兒,也不知道那女子有何特殊,需要王家動用如此大的力量。”
聽左靈敬講完,斐弁星凝眉不展,王家,女兒,十七年前,京城,流落在外,這些字眼連在一起,會不會太湊巧了。
朝王瑩瑩看去,果然她也想到了這層關係,臉色沉重,斐弁星下意識的握住王瑩瑩的手,俯身過去在她耳邊低語,“別怕,一切有我,”
王瑩瑩點點頭,這才如釋重負般的輕笑。
斐弁晨在一旁聽他們說著,終於有些反應過來,“靈敬,你的意思是,先朝王家又出來活動了,還派了他們的旁係進入了我們朝堂裏,這王家也太囂張了,不過是一個在先朝有些名望的家族,現在都改朝換代了,他們居然還敢把手伸進朝廷,是不是還想經曆一次先朝的滅族,才能知道收斂。”
斐弁晨說話,言辭狠厲,不虧是皇宮長大的孩子,平日裏再不靠譜,骨子裏還是皇家的冷漠狠辣。
斐弁星嗬斥斐弁晨,“七弟,好好坐著。”
冷不丁被斐弁星斥責,斐弁晨縮縮脖子,“四哥,我知道了,我不敢再插嘴了,你們兩慢慢說。”
左靈敬的話裏,斐弁星抓住了一些關鍵點,“靈敬的意思是,王家那些旁係,現在並沒有嫡係女子的確切消息,也不知道那嫡係女子究竟是誰,隻是知道一個大概是嫡係女子在京城。”
左靈敬讚賞的看了眼斐弁星,“果然還是弁星聰明,弁晨,多跟著弁星學學,我說了這麼多,你就隻聽見了王家後人,完全沒有聽見他們此次的目的何在。”
斐弁晨撇撇嘴,頗為不在意,“我要是能有四哥聰慧,還用得著每天被四哥欺負嗎,好了,靈敬你趕緊說你的,我還想聽聽那個嫡係女子是誰,我一定要去拜訪拜訪她,這麼厲害的一個女子,不見見太可惜了。”
左靈敬冷哼,對女子他是下意識的看不起,“一個女子而已,有什麼厲不厲害的。”
斐弁晨立馬辯解,“她能讓王家旁係為了找她,紛紛入京,這還不厲害嗎,反正我有自知之明,我是做不到這樣的,四哥,你呢?”
知道斐弁晨問的什麼,斐弁星也接話,“我也做不到。”
“看吧看吧,”斐弁晨得意洋洋的看向左靈敬,“四哥和我都做不到,四哥做不到,那靈敬你就不要想了,肯定也是做不到,我們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個女子做到了,還不能說明她的厲害呀。”
左靈敬不屑一顧,根本不認同斐弁晨的這些言論,“不過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有何稀奇。”
斐弁晨可不依,“身份的原因咋了,我們三如今的地位和能力,如何不是身份的原因了,靈敬,我看呀,你就是對人家姑娘有偏見。”
王瑩瑩詫異的看了眼斐弁晨,這人似乎,也並沒有多麼深根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這倒是有趣了,兩個天家皇子反而奇特,還真是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