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藍坤是在王瑩瑩和斐弁星離開後進來的,看淩妍淑一臉激動,心裏感歎,這孩子,從小性子就冷,不懂與人交流,其實心裏,最是敏感不過了。
“小女娃肯鬆口了,怎麼樣,心情輕鬆了很多吧!”
淩妍淑抬頭看向淩藍坤,點點頭,“和二叔說的一樣,瑩瑩也是嘴硬心軟的人,是我以前想的太複雜了,隻要真心對瑩瑩好,瑩瑩不是無動於衷的人。”
淩藍坤點點頭,“你能想通最好不過了,不過,王景瑜真的那般荒唐,居然妄想逆天而行,複活死人。”
淩妍淑神情一變,目光有些閃躲,“二叔你都聽見了。”
淩藍坤冷哼一聲,“怎麼,若不是我偷聽,你還不願意告訴我了,寧願告訴小女娃都不願意告訴你二叔,就因為小女娃執意要跟王家作對,你二叔看起來像那麼膽小怕事的人嗎。”
淩妍淑口拙的辯解,“二叔,不是這樣的,我隻是不想把淩家牽扯進來。”
“現在我是以你親人的名義在照顧你,而不是以淩家人的名義。”
淩妍淑何嚐不懂淩藍坤這句話的意思,這是把自己從淩家人的身份裏摘除,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者。
淩妍淑心裏感動,“二叔,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妍淑更希望的,是你們都好好的,外麵那些腥風血雨,就妍淑替你擋著,我決不允許別人傷害我的家人,除非我死。”
淩妍淑說這話時,神情堅決,目光堅毅,聲音擲地有聲,明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的玩笑話。
淩藍坤心裏對淩妍淑的話感慨萬分,“妍淑,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二叔都支持好,不過妍淑,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你身後,還站著二叔。”
斐弁晨拉著左靈敬硬生生跑到了丞相府,半道裏,斐弁晨還買了些禮品帶了進去。
左靈敬有些無語,“平日裏你來見我跟弁星,可從未帶些什麼禮物的,你這厚此薄彼有些過分了吧!”
對左靈敬的質問斐弁晨充耳不聞,根本沒當回事,“你與四哥,大家都相熟了,送禮顯得多見外。”
左靈敬挑眉,“合著這就是你每次大大方方的來我們府上的緣由,送禮就見外了,這說法,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見。”
斐弁晨沒管他,“靈敬,我問你,你妹妹平日裏喜歡什麼,有什麼特別的愛好,接觸什麼人,喜歡什麼性情的人?”
左靈敬瞪了他一眼,“我覺得,在問這些之前,你應該先巴結好我,那是我妹妹,我的話在她心裏的分量,可是不輕的。”
斐弁晨想想也是,“上次馬廄你看中的那匹寶馬,送你了。”
左靈敬詫異的偏過頭看他,“你真舍得了,我怎麼記得我以前軟磨硬泡,費了好大的勁,你愣是都不讓我騎一下的。”
斐弁晨嘿嘿一笑,“再貴重的馬兒,也隻是牲口,怎麼能跟你妹妹相比,別說是匹馬了,就是別的,隻要我有的,你提出來,我決不吝嗇。”
“這麼看來,你對我妹妹,倒不像是逢場作戲,而是真的動了真心了。”
“呸呸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什麼叫逢場作戲,你見過逢場作戲的人能把畫像畫的那麼小心逼真,你見過逢場作戲的人會為了她巴巴的跑去丞相府,我跟她好歹也一個是你相交多年的兄弟,一個是你嫡親的妹妹,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左靈敬麵露歉意,“好聽的,抱歉,看到你,我就沒任何好聽的話了。”
斐弁晨瞪他,“那你還是閉嘴吧,果然是損友,這麼多年,就知道跟著四哥欺負我,你們現在一天不欺負,是不是渾身癢癢的難受。”
左靈敬很是驚奇,“對呀,你怎麼知道的,果然有自知之明。”
斐弁晨嘴角抽搐,強著嘴,“那你們就難受去,我是不會再讓你們欺負我的。”
左靈敬挑眉,似笑非笑,“不讓我們欺負你,弁晨,這事,可不是由不由你決定的,得看我們的心情。”
知道自己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斐弁晨氣呼呼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往丞相府走。
“參見七皇子。”門口的侍衛向斐弁晨行禮。
“起來吧!”
侍衛剛直起身子,瞥見身後的左靈敬,“參見公子。”
“起來吧,以後注意點,別讓什麼阿貓阿狗都進了府上。”
侍衛戰戰兢兢,“屬下明白。”
不知為何,侍衛總覺得自家公子口中的阿貓阿狗,其實是前麵剛進去的七皇子,錯覺錯覺,一定是錯覺,自家公子怎麼可能這麼說七皇子呢。
左靈敬聲音放的大,斐弁晨自然也是聽到了,氣鼓鼓的質問,“你居然把我跟阿貓阿狗相提並論,左靈敬,我不認識你。”
左靈敬根本不在意斐弁晨的質問,輕飄飄的一句,“這裏可是我府上,在我府上還敢如此囂張,弁晨莫不是不想見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