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突然發布的命令,眾大臣不明所以,弄得京城一時間人心惶惶。
斐弁晨是第一個跑過來詢問的,“四哥,怎麼呢,大白天的,為什麼我關閉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向是自己信任的弟弟,斐弁星也不打算瞞著他,緊握著拳頭,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皇後,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了。”
斐弁晨無比的震驚,“怎麼會,誰人這麼大膽,簡直是目無王法!”
斐弁星閉上眼,仰起頭,“這次,無論是誰,朕都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七弟,你帶一隊人,給朕挨家挨戶的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皇後給朕找回來!”
斐弁晨領命,隻是想到這樣帶來的影響,皺著眉,“四哥,這樣大張旗鼓的,臣弟怕,對四嫂名聲不利。”
“就說是有賊人行刺與朕,記得,要閉口不提你四嫂的事情。”
斐弁晨領命,退下了,刺殺皇上,這事可比擄走皇後大的多了,這樣,即便是挨家挨戶的搜查,那些大臣們,也沒什麼可說的。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是傳到了太上皇耳邊,於是,太上皇大手一揮,把斐弁星喊過去了。
“弁星,怎麼回事,我聽說,有人行刺你失敗了,逃走了,你吩咐了搜查賊人?”
斐弁星不想隱瞞自己的父親,“父皇,是瑩瑩,她被人擄走了,兒臣怕傳出去對她名譽不好,這才出此下策,用了行刺皇上的罪名。”
“什麼!”太上皇一下子從椅子上起來,“純怡被人劫走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兒臣與瑩瑩昨日離開父皇這裏,兒臣送了瑩瑩回去後。”
太上皇突然想起了王瑩瑩昨日莫名其妙問他的問題,“弁星,你老實告訴我,純怡是否還有什麼別的身份,她昨日一個勁的問我王家族長,是有什麼意圖?”
“父皇,這事,等找到了瑩瑩,您親自問她。”
太上皇想想也是,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救回王瑩瑩,“你知不知道,劫走純怡的,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
斐弁星把紫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的太上皇。
太上皇頹然坐下,滿臉的不相信,呢喃,“左臉有道淺疤,武功深不可測,難道是他來了京城,不可能,他許諾過,終生不踏入京城的啊!”
斐弁星眸光一亮,“父皇,您知道是誰對不對,您是不是,認識他,父皇,您告訴我!”
太上皇看著斐弁星,還有些疑問,他需要證實,不然這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牽連,他怎麼可能因為這樣一個人,突然的進京,甚至踏足皇宮。
“弁星,你好好給我說,純怡與北疆王家,是不是有什麼牽連?”
斐弁星現在哪有心情解釋這個,“父皇,您就告訴兒臣,那人是誰?”
太上皇搖搖頭,“這隻是我的猜測,準不準確還不一定,所以我在問你,純怡與北疆王家,到底有沒有關係,你回答了我這個,我才能確定,擄走純怡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見太上皇都這樣說了,斐弁星簡單了說了,“瑩瑩,是北疆王家的嫡係,算是他們的嫡女吧,隻是從小流落在外,王家人一直想讓她回去,都被瑩瑩拒絕了。”
太上皇恍然大悟,“這就對上了,難怪純怡一個勁的問我知道多少關於北疆王家的事,難怪,是他,是他,左臉有疤,武功高深莫測,錯不了,一定是他。”
斐弁星急了,“父皇,到底是誰?”
“王家現任的族長,王家的掌權者,王景琰,也是純怡昨日專門問我的人。”
斐弁星握緊拳頭,恨聲道,“王家人,王景琰,又是他們。”
太上皇想起了王景琰一貫的行事作風,“弁星,把你吩咐的命令撤了吧,關閉城門,對王景琰根本沒用,你派人來京城搜查著,但依照我對王景琰的了解,他早就已經出城了,怕是這個時候,已經帶著純怡去往北疆了。”
斐弁星看著太上皇,突然跪下,“父皇,兒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父皇能夠應允。”
太上皇看著斐弁星,“你起來吧,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去吧,身為一個帝王,若是連自己妻子的安危都護不了,那還有什麼臉麵再麵對這千千萬萬的百姓,政事,就暫且交給弁晨吧,既然說了有人行刺,就以這個借口,說你需要靜養。”
斐弁星沒料到,他的父親居然答應了他這般荒謬的要求,甚至,為他想好了後路。
“隻是,”太上皇提出了他的要求,“要去北疆,我跟你一起,當年我與他的恩怨,也是時候該好好了結一番了,你下去準備準備,去的時候,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