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靈雲起身,給斐弁星行了禮,然後便開口,“皇上覺得,屋外那玉丁香以及屋內的這夾竹桃,如何?”
斐弁星沒聽明白她的意思,隻以為她是單純的詢問,笑著開口,“兩花都開的不錯。”
王瑩瑩坐不住了,見左靈雲並不直接說這兩種花的危害,起身,走到斐弁星身邊,“弁星,若是有人要想對我以及我們未出生的孩兒不利,弁星該當如何?”
斐弁星神情一變,眉目冷冽,“誰敢!”
左靈雲冷笑一聲,“這敢不敢,不是皇上說了算的,那門口的玉丁香,可就說明了不軌之人的心思。”
斐弁星一愣,隨即目光銳利的看向流椒青鈿兩人,“這是怎麼回事?”
流椒青鈿立刻跪下,把她們兩個知道的所有都說了出來,“回主子,玉丁香和夾竹桃,都是有毒的花,玉丁香聞久了,症狀與懷孕之人的十分相似,而夾竹桃,更是會讓人智力低下,左姑娘認為,這兩株植物同時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欲對皇後娘娘下手。”
斐弁星當即大怒,“朕把你們兩個留在皇後身邊是為了什麼,這兩株植物已經擺放了好幾天,你們兩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王瑩瑩不想流椒青鈿又被責罰,趕緊替她們兩人說話,“弁星,靈雲也說了,這些花花草草的,都是後院的婦人慣用的手段,流椒青鈿兩個未成婚的女子,又不參與後院爭鬥,不知道這些,也是人之常情,你別怪她們兩個了。”
斐弁星怒氣未消,“瑩瑩,你別替她們兩說話,這是她們兩的失職,你們兩,下去自己領罰吧!”
流椒青鈿立刻行禮,“謝主子。”
見兩人這就要出去,左靈雲急忙開口,“等等,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抓到想害瑩瑩的人,而不是責罰她們兩個,這會兒,應該讓她們兩個把上次搬花過來的人帶進來,好好審問一番。”
斐弁星點頭,的確如此,“你們兩個,還不快去,把那幾個搬花的雜役給朕帶過來,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對皇後下手,看來不警告警告這些人,有些人的心思,是歇不下來了。”
斐弁星目光冰冷,如黑夜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流椒和青鈿很快就帶回來了四五個雜役,那幾個奴才看到斐弁星與王瑩瑩,立刻跪下,戰戰兢兢的,“奴才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斐弁星看著下跪的這幾人,壓著怒氣,“那門口的玉丁香,可是你們搬過來的。”
那幾個奴才不明白皇上突然喊他們過來的緣由,一聽這話,立刻點頭,“是。”
斐弁星繼續開口,“朕再問你們,那玉丁香,是你們自作主張搬過來的,還有什麼人指使你們搬進中宮的。”
“回皇上,是六公主聽說了皇後娘娘懷有身孕,特意囑咐我們搬進來的,說是玉丁香對皇後娘娘身子有好處,且能讓皇後娘娘日日安心,奴才們這才聽了六公主的話,搬了進來。”
“六公主,”斐弁星眯了眯眼,“原來是她,朕還真是沒有猜到,她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腸!”
“既然玉丁香是六公主讓你們搬過來的,那這屋內的夾竹桃,又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奴才現在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回皇上,這夾竹桃,也是六公主派人送過來的,六公主說她與皇後娘娘不熟悉,想要親近,卻苦於沒有理由,這次皇後娘娘懷孕了,她總得表示一下心意,這才派人送了夾竹桃與玉丁香一同過來,還囑咐奴才們,一定要把夾竹桃放在皇後娘娘日日能接觸的地方。”
斐弁星冷聲吩咐,“紫菀,把他們先給朕帶下去,關起來,等這件事處理完了,朕再好好收拾他們幾個吃裏扒外的奴才。”
紫菀從外麵進來,帶著侍衛,把這五個人捂著嘴,直接帶了出去。
王瑩瑩皺眉,“六公主,我與她並不過節,她為什麼要害我,這其中,時不時有些誤會。”
左靈雲很快想到了六公主是誰,搖頭,“瑩瑩,若說是六公主,這事,倒也不難解釋。”
王瑩瑩一愣,“這個六公主,怎麼了,她這麼害我,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左靈雲能有想通的事情,斐弁星自然也想到了,“六妹,父皇把她賜婚給了侍郎家的兒子,而六妹一向與侍郎家走的近,我若是沒記錯,侍郎家,可是正好有一未出嫁的妙齡女子,而每次提起選秀之事,這侍郎的態度,可是積極的讓人懷疑。”
王瑩瑩又不是真蠢,被他們兩個這樣一說,隱隱明白了,“所以,六公主這是想利用我懷孕的機會,替侍郎家的女兒處理了我,好助侍郎家的女兒成功上位。”
斐弁星冷哼一聲,神情鄙夷而不屑,“當朕這後宮是什麼地方,誰都想進來的,沒點自知之明,這樣愚蠢的人,還敢對瑩瑩出手,這個侍郎之位,朕看,他也不必再待著了,能教養出這樣心思歹毒的女兒,這侍郎一家,沒一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