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弁星和左靈雲進了寢殿,王瑩瑩正無聊的坐在床邊,雙腿無意識的亂晃悠。
看到兩人,王瑩瑩眸光一亮,“怎麼樣怎麼樣,那個侍郎千金怎麼說?”
左靈雲輕笑,“瑩瑩,你別著急呀,不是你說的,還想要好好陪她玩玩嗎,這不是,我如你所願,把她放走了,還送了她好大的禮物呢。”
王瑩瑩撇撇嘴,“就知道靈雲你說話總是說不到重點,”索性看向斐弁星,“怎麼樣,弁星,那侍郎千金什麼反應?”
斐弁星走過去,與王瑩瑩並肩而坐,“還能怎樣,她倒是個有心機的,一直恭恭敬敬的,還說要為你抄寫經書,拜佛祈禱,望你早日安康的。”
王瑩瑩樂了,“不錯嘛,這個時候還知道巴結我的,若不是那害人的東西本就是她借六公主手送進來的,怕是我都要以為這是個善良的女子了。”
斐弁星聞言冷哼一聲,“若不是你堅持不讓我問罪與她,她現在那還能好好的在那裏坐著,我早就派人把她送進牢獄了,讓人好好折磨一番了。”
王瑩瑩一臉嫌棄的看著斐弁星,“弁星,你真暴力,對付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血腥,憐香惜玉懂不懂。”
“憐香惜玉,”斐弁星眉眼冷厲,“她也配。”
王瑩瑩嗔怪,看向對麵坐著一語不發的左靈雲,眼睛亮晶晶的,“靈雲,告訴我,你用什麼好辦法收拾她的,她是不是,有苦說不出的憋屈。”
左靈雲歎口氣,“瑩瑩,我是那麼狠心的人嗎,你剛才也說了,憐香惜玉,那般精致的女孩子,我怎麼舍得下狠心,當然是要好好憐惜一番了。”
王瑩瑩壓根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鬼才信你。”
左靈雲真心覺得自己沒有對那女子做什麼,“我隻是準了她抄寫經書的要求,然後派了流椒跟她去侍郎府,當然,昨天令人偽造的那盆夾竹桃,一並的送給了她,那夾竹桃可不是真的,自然不會害人,我已經很心善了,最多就是讓她在佛堂抄抄經書,年年佛經,可是沒有絲毫的打罵之舉,對女孩子,這樣的懲罰豈不是很輕了。”
王瑩瑩瞬間樂了,“靈雲,你夠狠呀,我們知曉那夾竹桃是假的,可人家侍郎千金不知曉呀,這宮裏賜下去的物品,還不得時時擺放在眼前,你居然還把流椒給派過去了,誰不知道流椒是皇後的四大丫鬟之一,丞相門前七品官,你這不是故意折騰人家侍郎千金嘛。”
左靈雲搖搖頭,努力替自己辯解,“瑩瑩,你誤會了,隻是讓流椒過去照看那盆夾竹桃,畢竟侍郎千金親口說了,她不擅長侍弄這些花花草草的,不過她既然自己親口說了要為你祈禱,總得讓我們看見她的誠意不是,不派個宮裏的人出去看看,我們怎麼知道這侍郎千金,是真抄寫經書,還是假抄寫,我這也是為了她考慮,一片苦心,就是不知道侍郎千金怎麼想了。”
斐弁星聽著這兩人的話,他以前真是小看女人了,女子間的勾心鬥角,並不比男子的戰場平靜,不同的隻是,女子的算計更縝密,手段更狠毒,而男子從來都是明麵上的鬥爭。
王瑩瑩心裏默默為那個侍郎千金哀悼,可憐的女子,對付誰不好,非得把目光盯著這皇宮,落在靈雲手裏,這下是要慘了。
“靈雲,你說,那夾竹桃明明是假的,可侍郎千金會不會一睡不醒,或者是出現瘋癲之症。”
左靈雲想了想,一臉平靜的回答,“若真是那樣,隻能說她心性不定,我可沒有故意害她,不過現在,我更關心的是,她會怎麼處理流椒和那夾竹桃,以及自己親手抄寫的經書。”
“這不難處理,流椒是皇宮裏出去的人,又是皇後身邊的貼身丫鬟,她們也不敢對流椒怎樣,不過侍郎千金也不是蠢的,她既然知道夾竹桃有害,就不會把它擺放在自己身邊接觸,我想,過不了幾日,她就該樣流椒出手了。”
左靈雲想了想,“的確,隻要流椒出了事,夾竹桃該怎麼處理,就沒人管的著了,不過皇後身邊的丫鬟在侍郎府出了事,她怕是又要推出個替死鬼來了。”
斐弁星聽著這兩人的話,漸漸明白了她們兩的主意,不過她兩,似乎忽略了另一個結果,“若是流椒會策反,你們兩豈不是白忙活了。”
王瑩瑩瞬間看向斐弁星,“這是什麼意思,流椒不是你的人嗎,豈是那麼容易被策反的。”
左靈雲腦子轉的快,立刻明白了斐弁星的意思,“瑩瑩,是我們過於自信了,流椒對外,隻是皇後的貼身丫鬟,可你別忘了,現在的消息是,皇後至今昏迷不醒,若那侍郎千金不是蠢的,她便該明白,流椒殺不得,但可以利用利益,打動流椒為自己所用,然後利用流椒,反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