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千金看了眼左靈雲,堅定不移的重複,“皇上,皇後娘娘是被人害了。”
這話一出,王瑩瑩也一臉的震驚,更多的是惱怒,“你說什麼,本宮是被人謀害的!”
侍郎千金看著上座怒不可遏的兩人,突然就平靜了,“臣女確定,此事,千真萬確。”
左靈雲看了眼侍郎千金,徑直開口,“你有什麼證據?”
侍郎千金垂下頭,譏諷一笑,果然是沉不住氣了,左相家的,也不過如此嘛,平日裏,還真是高看了她。
斐弁星也覺得左靈雲的疑問很合適,“你倒是給朕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認定皇後是被人謀害的。”
左靈雲這個時候已經扶著怒氣衝衝的王瑩瑩坐了下來,侍郎千金看到這一幕,譏諷的意味更重,左相家的,你繼續裝,遲早,我會把你虛偽的麵具撕下來。
侍郎千金跪著,神態不卑不亢,“皇上,臣女夾竹桃過敏後,喊來大夫,大夫替臣女看過後,說了一些讓臣女心驚不已的事情。”
斐弁星眯了眯眼,“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消息,讓你認定了皇後是被人謀害的。”
侍郎千金立刻回答,“皇上,大夫說,夾竹桃聞多了,會令人昏迷不醒,而皇後娘娘的症狀,又恰好是如此,正好皇後娘娘宮裏擺放了夾竹桃,聽聞流椒姑娘說,皇後娘娘很是喜歡這盆花,時常放在自己身邊把藥,所以臣女覺得,有人故意送了夾竹桃到皇後娘娘宮裏,借著皇後娘娘不知道它的危害,悄無聲息的害了皇後娘娘。”
斐弁星的笑容更冷了,“皇後的這些症狀,又是誰告訴你的,朕記得,朕對外,可從未說話皇後的症狀!”
侍郎千金心一驚,是了,她怎麼忽略了這點,因為她清楚夾竹桃與玉丁香的事情,所以下意識的以為,別人都知道了皇後的症狀,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隻是她怎麼能被這些小事嚇著,“回皇上,流椒姑娘見臣女在佛堂心誠,便對臣女說了皇後娘娘的症狀,而今天大夫所說,與流椒姑娘所言不謀而合,所以臣女鬥膽,這才進宮,想稟告這事。”
斐弁星手扶著坐椅的扶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上麵敲打著,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殿內一時間寂靜的可怕。
斐弁星似笑非笑,“朕記得,你一開始進來,是想說,流椒不見了的事情,這會兒,又說你進宮是為了有人謀害皇上這事,你這前後不一的,朕該怎麼聽呢?”
侍郎千金心一慌,皇上這是不相信她嗎,理了理思緒,鄭重其事的開口,“皇上,非是臣女言辭前後不一,實在是這兩者之間,本就是有聯係的,臣女懷疑,流椒姑娘的失蹤,也與皇後娘娘被謀害有關。”
斐弁星臉上的趣味更濃了,“哦,這話怎麼說?”
沒有明白斐弁星的戲耍,侍郎千金隻以為皇上是聽進去她的話了,立刻解釋,“臣女今天一早,就告知了流椒姑娘這夾竹桃的危害,流椒姑娘說此事事關重大,她必須回宮告訴皇上,隻是還沒有片刻,立刻有人進來,告訴臣女,沒有看到流椒姑娘出門,臣女便以為流椒姑娘在屋內,想著,要不跟她一起進宮向皇上稟明此事吧,隻是不曾想,屋內並沒有流椒姑娘的身影,臣女立刻派人在整個府上找尋了,都未發現流椒姑娘,臣女慌了,這才急急忙忙的進宮,稟告流椒姑娘失蹤一事,還有皇後娘娘被謀害的猜測,臣女懷疑,流椒姑娘是被人劫持,怕她泄露了夾竹桃一事。”
斐弁星繼續敲打著扶手,若有所思,半晌,才開口,“你說的很合理,那你覺得,這事,會是誰做的?”
侍郎千金立刻戰戰兢兢的跪著,不敢言語,隻是偶爾抬頭,神情欲言又止。
斐弁星大手一揮,“想到了誰便直接說,朕不會怪罪。”
侍郎千金這才似乎鼓足勇氣,看著左靈雲,“臣女懷疑,懷疑,是,是左相家的小姐。”
左相家的小姐,可不就是左靈雲嗎,王瑩瑩下意識的看向左靈雲,難道真被這兩人猜對了,這個侍郎家的姑娘,果然是個心思不純的,謀算上了靈雲。
斐弁星看著左靈雲,麵無表情,“有人指證你,這事,你怎麼解釋。”
左靈雲不慌不忙的走到跪著的侍郎千金身邊,在她旁邊跪下,“皇上,不是臣女做過的事情,臣女如何解釋,若隻有有人出事指證臣女,臣女都要解釋,那臣女一天,豈不是要被煩死。”
斐弁星點頭,“你說的也對,侍郎家的,你為何認為,會是左相家的姑娘,若是答不上來,朕絕不會輕饒你。”
侍郎千金似乎胸有成竹,“皇上,左小姐是左相家出來的,自然不可多得的賢惠女子,按理,臣女不該懷疑她,可這事發生後,臣女思前想後,這裏,隻有左小姐收益最大,皇後娘娘昏迷不醒之際,皇上已經有了讓左小姐替皇後娘娘管理後宮的旨意,若皇後娘娘一直不醒,左小姐自然而然會成為這後宮之主,且流椒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她自然是對皇後娘娘忠心不二的,左小姐想要在這後宮站穩腳跟,就不能留皇後娘娘的人在身邊,所以左小姐送了夾竹桃出去,還派了流椒姑娘一同跟著,這樣,一箭雙雕,既可以把害了皇後娘娘的夾竹桃銷毀,又除掉了一個皇後娘娘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