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墨徹底的不上朝了,不理國事,他每的時間就去對著冰棺裏的人兒發呆,一看就是一整,也不話。
江城滿世界都找不著妖兔,風子墨想,妖兔不是妖嗎?它一定可以救回藍青依的。
風子寒依然頂著風子墨的身份當著皇帝,開始的時候,他表現的比別人想象的要冷靜。
可是……三個月過去了,藍青依依然沒有醒來。
他開始不安,害怕,驚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前世,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
白岩山,妖兔懶洋洋的趴在回千賦腿上,青年男子摸著它的毛發。
“你們,她真的沒有事嗎?風子墨都快瘋了。”
“放心。”回千賦望著碧藍的大海,“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時間嗎?”
“嗯?”妖兔狐疑的回撇了一眼身旁的男子,終是沒什麼。
她走這麼久了,它還真是有些想她呢!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恰似風子寒的溫柔,“別擔心,大概兩三年,她就會醒的。”
兩三年?妖兔撇嘴,屍體都凍成屍幹了吧!
“我能去看看她嗎?”
“還是別了。”回千賦接話,“除了喚醒她的記憶,我們誰也救不了她。”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的魂魄這麼搖搖欲墜?”
妖兔很疑惑,這身體,就是神女本尊沒錯了,可是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抗拒自己的靈魂?這是它唯一想不通的。
回千賦和青年男子都沉默了,他們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自己算算地,任憑能力通,卻唯獨算不出來這件事。
…………
女人拿著手鐲走南闖北,不曾停歇。
她找過國際研究教授,見過大師,求過佛,拜過神,無論這中間她遇見多少人,都無能為力。
…………
風子墨一比一蒼老,他以為,他和她之間的愛情,從頭到尾隻是一場交易。
他不曾付出真心,她也不曾愛過。
他為了她的身份,為了下,她什麼也不圖,隻求安逸。
直到……她冷冰冰的躺在這兒。
心空蕩的無處安放,繃緊的神經就像一根隨時要斷掉的琴弦。
“你若再不醒,朕就隨你一起去。”
…………
時間在風子墨的世界裏,過得沉重又緩慢。
他等過了一個春秋,又一個冬夏。
不用躲躲藏藏,不用戴人皮麵具,不用換衣服去刻意遮掩,皇宮裏,也再沒有人認識那個衣服散發著臭味,頭發散落在肩上,胡子長到肚臍的邋遢男人。
他們隻知道,這個男人很特別,他從不離開皇宮,也不會出現幾次,卻可以隨意進出皇宮各個要地。
皇帝的景陽宮,封禁的子辰宮,太後的鳳霞宮,他哪裏都可以去。
皇帝對他很客氣,太後看著他總是心疼的眼神,公主一見到他便哭得稀裏嘩啦。
沐貴妃總喜歡去找他,一不見,便滿皇宮找,好像怕他做傻事一樣。
宮裏的人都很好奇,那個人是誰,為何可以有如此待遇?
…………
皚皚白雪化了這個冬,來年又積攢。
春風拂麵再不是以前的溫柔,夏日的雨水總像某個人的淚。
風子墨開始理解以前的風子寒為什麼總是抬頭望了。
三年來,他不上朝,不換衣服,不刮胡子,他就是要她在上看著,看看這樣的他,她會不會心疼,就這麼無情的拋棄了他。
而現代……藍青依終於找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