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倒在血迫中,睜著大眼,歪著頭看她的父親。
盯著胸前的劍,看著鮮血噴濺而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母親。
女人就那樣傻在了門口,仿佛靈魂在這一刻被凍結……
當安慧蘭的身體抽離風子墨手中的劍,倒在地上的時候,她才發瘋一般的狂奔過去。
“爹……娘……”空靈的喊聲,安慧蘭睜開眼,女人抱著她血淋淋的身體,眼中看不清任何東西,除了那片血紅。
“青……青兒,不……不要……不要報仇,君……君要臣死,臣……臣不得……不得不死。”
安慧蘭完這句,嘴裏直冒鮮血,侯爺努力的往這邊爬,想拉住愛妻的手,上窮碧落下黃泉。
幾乎沒移動身體,侯爺也在血泊中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風子墨看著手中的劍,滴滴答答的鮮血,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他像燙手山芋一樣急忙丟棄手中的劍,“對,對不起對不起,依依不是,不是你看到那樣的,不是,不是,你聽朕解釋。”
他語無倫次,她抱著安慧蘭逐漸冰冷的身體。
不管他什麼,她的耳朵裏再也沒有聽進去一個字。
…………
同一時間裏,太後死了,侯爺死了,侯爺夫人也死了,皇後耳朵聾了,眼睛也瞎了。
朝鳳宮也散了,曾經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後,如今身邊隻有紫鳶一個。
皇後的寢宮就像冷宮,紫鳶也不在話,因為她的耳朵是真的聾了,無論什麼,也聽不見。
她的眼睛瞎了,看不見,紫鳶的日常任務就是侍候她生活起居。
…………
她瞎了,聾了,還是整日坐在窗前,和以前的風子寒一樣。
每當紫鳶不在的時候,總會有個男人,站在她身後,遠遠的看著她,什麼也不。
太醫看過了,皇後是過度的悲傷,刺激了視力和聽力。
她如果自己走不出來,可能還會更嚴重。
妖兔心很疼很疼,卻什麼都不能做。
它回了神女族,“千賦,引素的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
她的悲傷,它一路跟著感受,真的再也不忍心了。
“沒事,快了,再忍忍,很快就會好了。”
妖兔搖頭,“要不,我們放棄吧!”
“放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風子墨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到這個時候,就算我們放棄,風子墨也不會放棄的。”
妖兔沉默了,它不適合做這種事。
回千賦遞給它一瓶水,“帶回去,讓她喝下,能短暫的恢複視力和聽力,雖然隻有短短一個時辰,但能起到推波助瀾的效果,尤其是風子墨娶水靈衣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時候不該用?”
“嗯。”妖兔含淚返回了皇宮。
…………
遠在大山深處的風卿洛,難得心情好,用藍青依以前過的輪椅推著風子寒來到大街。
街上的氛圍很奇怪,大家好像都特別傷心。
風卿洛伸手想拉個人問問,風子寒阻止了。
他的眼睛雖然看不到,耳力還極其靈敏。
風卿洛正想問風子寒為什麼不讓她問,麵前走過的老百姓給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