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猜錯,那應該是重啟白岩山傳送道的法器。
於是她又折了回去,經過風子寒的墳前,大步流星跨過去。
突然覺得好像哪裏不一樣。
女人回頭看了一眼,走近風子寒墳前,蹲下身,摸了摸腳邊的灰塵。
“還熱乎的,剛燒的。”
女人奇怪,這裏地處偏僻,不可能有人來給風子寒上香,難道風卿洛他們回來了。
想到此,女人大步朝茅屋走去。
推開門,四處找了一圈,根本沒人來過。
到底是誰給風子寒燒的紙?
女人正疑惑的時候,遠處的花叢裏,走出一個黑色偉岸的身影。
他就這麼靜靜的盯著遠處那抹白色的影子。
想走近,可他們的距離已經太遙遠了。
女人也意識到有人在看她,飛奔到之前黑影的方向,又是什麼都沒有。
大概是神經失常,出現幻覺了吧!
女人自我安慰著,回房間找到風子寒的東西,不出所料,果然是傳送道的法器。
望著女人再次離開的背影,不帶一絲留戀,男人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直到女人化為星光消失在空的盡頭,他突然意識到,她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男人顯出身影,站在風子寒墳前,恭敬的上了三炷香。
江城跟著上了三炷香,“皇上,為何不跟娘娘解釋清楚?”
沒錯,此人正是風子墨。
在女人離開皇宮的這一年多,他一直都在這裏,卻不敢讓她發現。
男人苦笑,“解釋?城城啊!這麼長時間,你也看見了,就算大哥臨死前想解釋,她都不願再聽到朕的名字。”
“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沒有朕,她會生活的更好。”
風子墨陷入自己的思緒裏,繼續著,“朕初見她的時候,隻是個孩童。”
“而那時,她就已經是現在的樣子。”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她還是她,不老不死。”
“但朕不是,朕是人,會有生老病死,更不可能做到承諾她的一生一世。”
“以前吧,朕以為,神女隻是個傳,就算真的有這麼個人,也真的隻是人。”
“但現在呢!嗬嗬。”風子墨自嘲的笑了笑,“你看見了吧!她能在空中自由的飛翔,能隨手控冰,還隱藏著很多我不知道的法術,她是神,朕遙不可及的神。”
“墨墨……”江城想安慰他,卻不知怎麼開口,他的,都是事實。
“罷了,她過得好便是了。”風子墨想通了一般,“百年後,朕也會和大哥一樣,一堆黃土,一副棺木,安詳的閉著眼睛,不會再想她,惦記她,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可是……”江城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出來,“可是皇上,娘娘她對您的怨恨太深,她不會放過您的。”
“那又如何?”
風子墨倒是看得很開。
…………
空之上,雲層之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和白雲融為一體。
她靜靜的凝視著地上那個如螻蟻的男人,眼中浮起一抹輕笑,意味不明,不達眼底。
…………
子寒走了,女人走了,風卿洛和沐劍晨也走了,最後,也該他走了。
當風子墨出現在皇宮的時候,一眾人不得不感歎,有些人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令他意外的是,這麼長時間,水靈衣居然還在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