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這,突然來了火氣,一把掃掉桌子上的茶壺杯子,大聲吼道,“你以為朕稀罕嗎?你想要拿去便是,明日朕便下旨,讓你當女皇,朕所在乎的,所擁有的,你拿去,都拿去,如果還不滿意,命也給你,你來拿啊,來啊。”
男人走上前,站到女人咫尺間的距離。
女人沒有猶豫,伸出手掐住男人的脖子,“你以為本宮不敢嗎?風子墨,你也太自大了。”
男人不出話,他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下得去手。
如此近距離的盯著風子墨,女人才發現,這八年,他的臉色蒼白了不少,額頭的皺紋也深了起來,就連兩辮的發髻,也多了不少白發。
她突然想到,八年,東祁並沒有任何變化。
她給的水泥,zha ya,他似乎都沒用過,他在等什麼?
潛意識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風子墨老了,再不複當年的繁花似錦。}
這樣的風子墨,看起來像個中年大叔,女人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一把甩開風子墨,砸到了茶桌上。
桌子應聲而碎,女人無動於衷。
“記住你的話,明日下旨,日後,本宮就是這東祁的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男人愕然的眼神裏,女人大步離去。
這片大陸存在數千年,從沒出現過女皇,他不過隨口,她竟然真的想要成為全下的皇,女皇。
男人呆滯的看著門口,一雙漂亮的繡花鞋去而複返。
男人頓時欣喜若狂,她終究還是舍不下他的。
卻聽女人涼薄的開口問,“紫鳶呢?”
風子墨凝滯了幾秒,原來不是為他,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朕讓她出宮嫁人了,她與宋懷元情投意合,夫妻琴瑟和鳴,你不必擔心。”
“宋懷元?”女人有點迷糊,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又想不起來。
“就是你當年提拔的台陽知府,你走後,他參加了那一年的科舉殿試,中了狀元,卻在加官進爵時,辭官歸隱,帶著紫鳶雲遊下了。”
女人想起來了,當初在酒樓,宋懷元心有大誌,為官護民,是他的夢想,“為什麼?”
“因為你,你的名聲比朕還響亮,你對他的知遇之恩,讓他認定朕是個昏庸無道的君王,他不願為朕效力。”
所以,就算宋懷元在滿朝文武百官麵前拒絕了他的封賞,他也沒有怪罪他。
反而為他和紫鳶賜了婚,但願他們能夠一生一世不相離。
“嗬嗬。”女人笑了,“有眼光。”
風子墨:“…………”
…………
豎日,一份震驚全國的聖旨下達了每家每戶。
神女廢後八年後強勢回歸,挾子以令諸侯,直接坐上了皇位,成為東祁這片大陸數千年以來的第一任女皇。
畢竟是女人,就算是神女,還是有很多人不能接受,質疑聲煽動了大批官員和商賈富貴。
女人行事毫不拖泥帶水,手起刀落,大批大批的屍體被扔往城外的亂葬崗。
僅月餘時間,亂葬崗的野狼野獸都被養得白白胖胖的。
一具一具的白骨,堆砌如山,再無人敢站出來反對。
朝廷也來了一次大換血,不管文官武官換了一大半。
漸漸的,百姓發現,女人登基,任人唯賢,東祁百姓的日子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