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情緒化的生物,當人覺得對方所思所想跟自己存在共鳴,就很容易認同對方,從而認同對方所做的事,覺得對方所做的事合情合理,就算有不妥當的地方,也會在心中為他的行為進行補充跟辯解。
這不光是在認同對方,也是在認同自己。
因為否認自己在心中認同的對方,也是在否認自己。
而當這種認同感擴大到一個群體時,群體中不認同的人也會受到影響,哪怕有反對質疑的聲音也會被當場壓下。
其實隻要回頭冷靜一想,就知道認同對方的某一個與自己相似的經曆、想法、特質,並不代表著對方跟自己很像,從而可以跳脫出來,明辨是非,分清對錯。
更何況,那個與你話的人,也有可能會存著騙你的心,出騙你的話。
一句話到底,知人知麵不知心。
而齊岸然為了減少質疑聲音,還用在調查中喜歡上了沈夢婷來轉移注意力,從而能讓忽悠順利進行下去。
見差不多了,齊岸然對著台下道:“剛剛跟大家解釋完了第一件事,接下來由蘇鈺同,我在生日會那晚跟蘇鈺表白的真相。”
尋求共鳴,轉移注意,接下來就是請證人。
蘇鈺自從寫完黑板字後就站到了黑板一旁,現在走到講台中間,道:“其實我本來是不想上台的,但這個誤會其實我也有一部分責任,加上我也不想讓大家誤會下去。就當個好人,給大家講講生日會那晚我跟勝男她們的我被齊岸然表白是怎麼一回事吧。”
蘇鈺回憶道:“生日會那晚,齊岸然他為了吸引我注意,還蓋了我一臉奶油,這事勝男她們也知道的。”
“沒錯。”葉勝男點點頭道:“那子鬼鬼祟祟地從你身後蓋你奶油呢。”
其實葉勝男那時候也是玩瘋了,哪有看到,這都是蘇鈺讓她的,而且她也記得蘇鈺從樓梯間出來時臉上還有一些奶油,為此蘇鈺之後洗奶油還埋怨了齊岸然一頓的,於是同意幫腔。
不過葉勝男之前內心對齊岸然還是有些不爽的,不然也不會在一開始拆齊岸然的台。
見葉勝男完了,蘇鈺給了她一個笑容,接著道:“我被砸了一臉奶油,有點生氣,不過想到是生日會上,其實也很正常,我自己也砸了好幾人奶油呢,隻是不像他這樣是偷襲。”
“我當場砸回去,想不到齊岸然沒躲,隻是跟我想找我問點東西。於是他帶我到了樓梯間,那時候我還有點害怕齊岸然會做出什麼事,但一想到自己是在學校,距離生日會現場也不遠,就稍微放下心了。”
齊岸然在一旁聽著,總覺得有些不對。這女人好像在給自己加戲。但表麵上還是維持著禮貌的笑容。
蘇鈺這時瞄了齊岸然一眼,注意到他的笑容,加快了語速道:“原來他是想跟我問沈夢婷的信息。我當初就很奇怪,我跟夢婷又不是同一個宿舍,平時也不是經常玩,他怎麼會找我問呢?之後他吞吞吐吐解釋了一番我才知道,他想要追沈夢婷,所以我,談戀愛的男生腦子都在想什麼啊,失去理智了嗎?”
到這,蘇鈺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憤憤不平道:“而且還他覺得我跟沈夢婷性格上有點像,我就不高興了,哪個女孩子喜歡被人跟其他女孩子像的。他還不依不饒,想要用我練習表白。哼!以為我平時脾氣好就不會生氣嗎?我就沒理他,直接走掉了。一出樓梯間就遇上了勝男她們問我,於是我就一時意氣地齊岸然找我表白了。”
齊岸然很配合地站出來,道:“抱歉,蘇鈺,那時候我剛確認我喜歡沈夢婷不久,有些傻了。對不起,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蘇鈺換成一副內疚的樣子,沒有了生氣的痕跡,道:“沒關係了,其實我也錯了,我不該你找我表白的,這場誤會我也有責任。”
“謝謝你的諒解。”齊岸然誠懇地唱著雙簧。
等蘇鈺下去後,齊岸然擦去黑板裏寫的前麵兩件事,表示誤會解除了,道:“接下來隻剩下最後一件事情,相信大家經過前兩件事可以得出兩個結論,第一,我是喜歡沈夢婷的,第二,我向蘇鈺告白隻是一個誤會。”
“那麼,第三件事,也是重頭戲,我腳踏兩條船是怎麼來的呢?相信大家也聽過一些版本了,在這裏我就贅述一下,算是一個官方版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