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寒牽著那個女人的手一起滑,他時不時的看向明月涼的方向,身邊的那個女人跟他聊天兒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也沒有回答任何的問題。
明月涼就自己一個人扶著欄杆慢慢的滑著,她滑的很小心很慢,就怕自己會跌倒。顧以寒都已經從她的身邊過去兩圈兒了,而她才剛劃過了半圈。
他一點都不喜歡明月涼這個無關痛癢,死氣沉沉的模樣。
他腦海回想起第一次遇見她的場景。
明月涼並不知道,那一場大雨,那一把小黃傘,到底意味著什麼。她甚至還不記得那件事情,隻有他一個人為了當初的一點小舉動,記得一輩子。
還有,當初在學生會選擇幹事的時候,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她,她那個時候才大一,和自己的舍友競選進入學生會,他作為主席,當然會出現。
當時的明月涼還是那般清純的模樣,跟自己的舍友說說笑笑,嘴角露出的笑容,是顧以寒在娛樂圈混跡了那麼多年極少見到的。
就是她的笑,她的善良,讓他對明月涼影響深刻,也是因為她的笑容,顧以寒刻意讓她留在學生會,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讓明月涼誤會他是因為報複才有了現在的契約。
他從不解釋,因為有些事情,一旦說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尤其是在明月涼的事件上,他一直都覺著自己是從地獄裏麵出來的惡魔。
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回憶當中,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速度,而旁邊的那個女人不怎麼會滑,被他帶的很快,一個踉蹌,女人先摔倒在地,順帶也把他給拉了下來。
兩個人滑出很遠,顧以寒更是沒有注意到,朝著明月涼的方向去,等到他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收不住,將明月涼撞倒。
明月涼本來就不會玩,看著顧以寒朝著她滑過來,想要盡快的躲閃,可自己用力還是在原地,直到顧以寒將她撞倒,失去中心,頭重重的撞在欄杆上。
她當時隻有一個感覺,疼,頭疼,很疼很疼。
她躺在地上,顧以寒就在她的麵前,擔憂的神情看著她,喊著她的名字。
明月涼頭暈目眩,頭疼的閉上眼睛,就聽到顧以寒嘶吼著讓她睜開眼睛,她隻能疲憊的睜開,並掙紮著坐起來。
“你頭流血了,我送你出去包紮。”
顧以寒扶起她,將她的整個身子都壓在自己的身上,盡管已經這樣了,她還是感覺到明月涼實在是太輕了。女演員保持身材很重要,可她還是輕的令顧以寒心疼。
明月涼聽到他說頭流血的事情,也沒有太大的驚訝,隻是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頭,另外的一隻手被顧以寒緊緊的抓著。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似乎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似乎也更加的沒有想到,出現的兩個人會是顧以寒與明月涼。
“別動,我去去就回。”
顧以寒換好鞋子就跑開了。
明月涼歎一口氣,手還捂著受傷的額頭,靠在椅子上,什麼都沒有說,迷迷糊糊中看著顧以寒跑離自己的視線。
沒幾分鍾。
顧以寒回來,拿開她的手,給她處理傷口,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弄疼了她,你已經不在乎到底會不會被人看到,眼中隻有明月涼,隻擔心她的情況。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顧以寒擔心的處理傷口,心想,如果是別的女人的話,他是不是會更加的溫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