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點一首歌。”
顧以寒突然站起來，走向點歌台。
那個女人隻能灰溜溜的坐回去。
明月涼安慰道：“他本來就叫冰塊，這樣也是很正常的，人家能答應來這裏就不錯了，又不給一分錢，你看，還唱歌給我們聽呢，還不是不錯的。”
明月涼說話的聲音不大，剛好現在又是在切歌空隙，顧以寒聽到了明月涼說的話。
他沒想到明月涼會替他說話，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在五顏六色、不停變換下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笑意並不能被人捕捉到。
顧以寒坐回原來的位置，拿起桌前的話筒。
大家都認真聽著，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明月涼覺得尷尬，拿起桌上的酒，喝了幾口，顧以寒餘光看到了。
“把太細的神經割掉會不會比較睡得著……”
剛唱了一句，明月涼就驚訝了。
她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顧以寒，似乎不相信剛才是他唱的。
他聲音低沉有力，雖然原唱是女生，但他卻唱的很好聽，就算與歌手顧墨殤相比，也完全不輸。
她記得顧以寒在殺青宴上唱的是小鱷魚，腦海滿滿都是‘你是煞筆……煞筆……煞筆’這幾句，還以為他唱歌不好聽，怎麼突然唱起了這首歌，那麼的好聽。
“把太臭的脾氣抽掉會不會比較被明了你可以重重把我給打倒但是想都不想我求饒……”
顧以寒唱著歌，眼睛緩慢的看向明月涼。
明月涼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互相看著彼此的眼睛，她一言不發，隻聽到他唱歌的聲音。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過我心碎的方式是讓我笑到最後一秒為止才發現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你是魔鬼中的天使讓恨變成太俗氣的事從眼中留下謝謝兩個字盡管叫我瘋子不準叫我傻子……”
顧以寒將整首歌唱完，一直都看著明月涼。
明月涼知道這首歌《魔鬼中的天使》，這裏寫的很多話都很真實，真實的就像是兩個人的故事。
她曾經看過MV，裏麵有藍紅色的眼淚，就像是一個天使落下的彩色眼淚，但是卻有一個冰冷的表情，就像是惡魔。
明月涼不太明白顧以寒為什麼會選擇唱這首歌，也不太明白他明明唱歌很好聽，卻在殺青宴上唱一首小鱷魚來搞怪，他並不像會開玩笑的人。
“有些人看起來是個美麗的天使，實際上是惡魔，而有些人看似是惡魔，可偏偏是天使。有些人就像是瘋子一樣用盡卑劣手段還愛而不得，而有些人就像是傻子一樣落入圈套還誤會這背後的目的。”
他冰冷的語氣說完這句話，放下了話筒，但是眼睛還盯著明月涼，仿佛這些話全部都說明月涼聽到。
明月涼拿起桌上的酒瓶，不勝酒力的她，還是猛喝了幾口。
他們到底算是魔鬼中的天使還是天使外表下的魔鬼？
他想要表達的全部含義都已經說完了。
他算是其中一類。
柿子曾經說他很傻，很不值得。
他隻是覺得自己瘋了。
唱完一首歌的間隙，明月涼的好朋友問：“對了，你和安之塵什麼時候結婚？我們還以為一畢業最先結婚的會是你們兩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