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那天,明母給她帶了很多的東西,不過都是吃的還是用的,就怕一個人在外,苦了自己。
安之塵的父母也沒有接到安之塵打過來的電話,之後讓明月涼帶了不少東西給他。
“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給塵塵帶過去,我們身體也不行,有高血壓,怕他累著。你就好好的勸勸的他,別讓他總工作,也考慮考慮結婚的時候,有時間就回來看看,多打幾個電話。”
明月涼聽完安之塵父母說的話,濕了眼眶,她咬著嘴唇點點頭。
她不敢將真實的情況說出去,可心裏又很愧疚。
她不想欺騙他們,可又不得不欺騙。
明月涼坐在候機廳,麵露難色。
身邊突然坐下來一個人,明月涼沒在意,卻在下一秒聽到熟悉的聲音,“你們打算這樣一直瞞著,瞞到什麼時候?”
明月涼看過去,毫不意外的看到顧以寒的麵孔,她有些不悅,問:“這是不是你的陰謀?”
顧以寒轉頭看著明月涼,臉上沒有表情,眼睛眨一眨的看著明月涼,無辜的模樣。
“你和我一架飛機?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明月涼壓著火,咬牙,深吸一口氣,“你假惺惺的給我十天的時間,還好心的訂了往返的機票。你送我去機場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拿著行李?”
顧以寒一句話也不說,不反駁的看著明月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似乎已經習慣她的質問。
就好像,明月涼已經習慣他的粗暴。
“顧以寒,我回家沒多久,就看到了你,說旅遊,還不是為了監視我?你包下了旅館,就是更好的監視。我遵守我們的協議,你用得著做到這樣的地步嗎?”
“明月涼,你總是惡意揣測別人的意思?”
顧以寒終於反擊,就隻是很平靜的反問。
“惡意?”明月涼嗤笑,“難道不是事實嗎?”
顧以寒也不生氣,輕笑,勾起詭異的笑容,往後靠了靠。
他搖搖頭,冷陰陰的說:“你從一開始就給我加上了惡魔的標簽,關於和你簽協議的事情,你也一開始就覺得我是報複你才這樣做的,你覺得我解釋,是其他的意思,你會相信?”
以前的顧以寒早就已經氣的掐著她的脖子了,但現在的他,卻很平靜的說。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解釋的人。
“你……什麼意思?”
明月涼不明白的問。
她認為一開始就是因為六年的事故,記恨著她,才有了協議,才會那樣粗暴的對待,看著她,就像是管教犯人一樣,難道不是恨嗎?
“沒什麼,隨便你怎樣以為。你隻需要記住,悅悅,你是我的老婆,是我救了安之塵,他才沒有死,也是我給你好的資源,你需要的就是感謝我,或者用你的身體來換。”
顧以寒冷冷的說著,並沒有覺得剛才說的又什麼不妥,轉頭,看向明月涼,靠近一點點,冷笑道:“我還等著你回到家裏感謝我,用你的實際行動。”
明月涼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就是用身體感謝,剛才地那句話就是暗示。
她從一開始簽了協議之後,就落了進來,再也出不去了。
現在,就是自己的命運。
早該清楚了。
也許顧以寒沒有這個意思,但明月涼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