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涼走出去，就捂著嘴巴痛苦起來，但是不是大哭，隻是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天色很冷，冷的感覺剛剛流下來的熱淚下一秒就能夠凍住。
而恰好絲柔如棉花一樣的雪輕飄飄地落下來，下的不大，落在地上，落下身上，瞬間就消失了。
她終於還是與安之塵結束了關係。
她原本以為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以為等到到顧以寒把她玩膩了，等到安之塵出來了之後，他們兩個人還能夠像以前一樣，就算是她已經不幹淨了，就算是兩個人不會是好的結果，但也不會鬧到這樣看起來決裂的地步。
尤其身後還能夠聽到安之塵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就更加的令她心痛不已。
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最壞。
不知道他做出的這個決定，會不會有後悔的。
擦幹眼淚，深呼吸，在外麵站了很久。
雪下得比之前大了一些，落在她的身上，都有了一層薄薄地雪。她也沒覺得冷，就是鼻子紅紅的，眼睛有點腫，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冷風吹的原因，還是哭久了的緣故，也或許是這兩個都有吧。
她走出去，剛剛踏出去，一眼看到正前方站著的顧以寒。
他的身上也落下了一層雪，他好像也不冷，就站在那裏，看著她，也不動。
明月涼猜想他在這裏也應該站了不少的時間了。
她走上前，站在顧以寒的麵前，抬頭，看到睫毛上的雪，不禁一笑。
顧以寒低眸，也不管她在笑什麼，隻是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以及通紅的鼻子，便關心地詢問：“冷不冷？”
明月涼搖搖頭，抬手，將他肩膀上的雪拍下去很多，問：“你是不是在這裏站了很久？”
“先上車。”
顧以寒沒說話，拉著她的手往車上走。
兩個人的手都很冷，握在一起，誰都不會溫暖誰，就好像兩個人都需要溫暖的人抱在一起取暖的樣子，倒是都覺得溫暖了很多。
車上開著空調，一進去，就能夠感覺到溫度不一樣。
顧以寒開車，往南山公寓走。
明月涼因為和安之塵坦白了自己喜歡上顧以寒的事情，情緒並不高，就一直看著窗外，也不說話。
顧以寒餘光看她幾眼，就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問：“你們談了什麼？”
明月涼轉頭看向顧以寒，反問：“你這麼好奇我們之間到底談了什麼，有本事你去問他呀？或者你直接跟著我們進去，不是更清楚我們之間到底談了什麼嗎？”
“跟我說話，注意分寸！”
顧以寒也不是生氣的語氣，就是有些開玩笑的樣子。
然而他平時是一個不會開玩笑的人，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語氣上聽著並沒怎麼樣，可話並不是那麼好聽，讓明月涼有點不爽。
“是！主席！”
聽到久違的一聲，顧以寒一怔。
明月涼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她主席了，總覺得今天有點不一樣，好像發生了什麼。
但他沒有說什麼，雖好奇她今天與安之塵說了什麼，情緒波動這麼大，但沒有再問下去。
車子停在南山公寓的時候，雪已經停了，也就隻是下了那一段時間，地上才白了一點而已。
其實他們兩個人不是坐著車回來，而是慢慢走回來的話，雖然路程特別的遠，但一路上純白的雪會落在他們的身上，是不是也算是白了頭？